二十分鍾後,林清暉趕到了我們所在的酒吧。
快速行走的他麵冷如鐵,可看到了杜婉昀,我清楚地發現他麵色動容,就像一座融化了的冰山。
他站在她身邊,利落將她扛在了肩膀上,不由分說就要走。
我忙喚聲:“林先生”
他好像這時才注意到我,扭過頭對我說:“哦,我送她回去,你不要管了。還有,謝謝。”
說罷,他輕輕回首對肩膀上的杜婉昀說道:“寶,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他帶著她走了。
謝謝。
寶。
我都聽到了。
這麼多年來,我心中的謎題終於解開了。
那個時候,他真得有一個秘密情人,就是杜婉昀。
我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
因為服務生過來跟我說:“小姐,您的朋友已經走了,還要繼續上酒嗎?我剛才過來問了您幾次,您喝得盡興,沒聽見。”
我對他笑了笑,說道:“幫我存起來吧。”
走出酒吧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大街上依稀有著車輛和行人,我走在人行道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同時也無聲地落著淚。
我哭了很久,像是要把心哭出來一樣。
無論如何,我想,我的目的達到了。
回到家,我頭痛欲裂,胃也疼得很。我蜷在被窩裏一動不動,像是一個要死的人。不知過了多久,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林艾樺打來的。
“葉姐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我一個激靈,不由地心虛起來。
“嗯沒事,樺樺,怎麼了?”說罷,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淩晨4點44,像是在宣告著死亡的來臨。
“大概12點的時候,是你給清暉打的電話嗎?”她直接了當地問我,我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回答。
“12點?”我開始裝糊塗,“對不起樺樺,昨晚和朋友喝酒去了,現在頭暈得很”
“和朋友喝酒?你現在在朋友那裏?”很顯然,她像是在查崗。
“我在自己家呀”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一個人在家,沒有和林總在一起。”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她在懷疑我。
她懷疑是我給林清暉打了電話,然後約他出了門。
所以說,林清暉還沒有回家嗎?
我整個人更加清醒了。
“樺樺?”我對她說道,“發生什麼了?”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聲音傳來,過了一會兒,我終於聽到了她的哭聲。
“你、你別哭,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當有人需要我,我總會出現。
雖然我身體極為不舒服,但這是避免引火燒身最好的辦法了。
我快速穿好了衣服,隨手綁了下頭發。幾個小時前我回到家因為不舒服,連妝都沒有卸。我胡亂洗了一把臉,拿起錢包和手機就跑了出去。
過往的出租車很少,但幾分鍾後,我還是攔到了一輛。
一坐進去,司機就調侃道:“謔,姑娘,這麼大酒味兒。”
我沒跟他廢話,將林艾樺給我的地址直接報給了他。
不到半個小時,我來到了一棟高端別墅,不出意外,這就是林艾樺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