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懂,他顯得不敢相信。
“真的嗎?”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深更半夜打電話給你?”
掛電話前,我聽到了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男人震耳欲聾的仰天嘶吼。
這就是我要的態度。
對於創作工作而言,沒有比“熱愛”更好的動力了。兩個人廢寢忘食一陣思索,一個星期後,拿出了兩版故事梗概和亮點。
我大致看了看,符合我心中的預期,便對他們道:“這方麵你們比我專業,我相信你們的能力。現在最關鍵的一點是——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有沒有人選?”
他們兩人麵麵相覷,商量了一會兒,提了幾個目前十分具有潛力的女演員,每一個都是青春飛揚的年紀。
他們的故事是關於兩個截然不同的少女經過迷茫、奮鬥,卻又雙雙被現實打敗、邁上循規蹈矩而毫無生機的軌道的內容,很喪,又很真實。
“嗯,可以考慮”我在辦公室來回踱著,“我也有一個人選。”
“誰?”他們不約而同問了。
我放下手中的劇本梗概,回到那**清暉坐過許久的老板椅上,像往日的他一樣朝後倚在靠背上,半仰了頭,緩緩說道:“林艾樺。”
不,確切是說,我應該叫她“李乃樺”。
她已經改回了自己原來的名字,這段時間也鮮少在圈子裏出現。
從她微博的狀態來看,她並沒有怎麼接戲,仿佛過上了一個富二代應該過的生活——出國旅遊,去逛一逛時裝周,參加一些富二代的轟趴,偶爾也會在家做一些精美茶點,感歎歲月靜好。
我的提議讓郭皚當場把嘴裏的咖啡噴了出來,他連連道歉,一旁的劉承半哭半笑。
“顏顏姐,”劉承忙不迭拿紙巾擦幹淨桌前的咖啡漬後道,“我也算是和李大小姐合作過,上一部戲,您在,她也在,但恕我直言,我寫的好幾場重頭戲,都被她演成了白開水。如果咱的戲用她,那不用開拍就注定撲街。”
他說得不差,李乃樺的斤兩,我是知道的。
演起戲來,表情比情緒誇張,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矯揉造作”。
但這一次,我一定要用她。
“你說得沒錯,”我應道,“但那是因為沒有導演敢教她。一直以來她都有靠山,演戲犯了錯別人也不敢說,或者是懶得說。但起碼,她是喜歡演戲的,如果有導演願意教,我保證她也願意學。”說著,我扭頭看向了郭皚。
我從紐約回國後,並沒有遭到李希伯的報複,是因為李希榮出手幹涉了。在他的壓力下,林艾樺回到了李家,改回了“李”姓,而李希伯,也終因為侄女兒的退出而無心戀戰。
這些,是董晨風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