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歎了口氣。
他沒有將那個字說出口,我心中卻有了清晰的答案。
我是不是賤?
嗬,我擺正身體,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不知什麼時候起又下雪了,飄雪在燈光的照射下洋洋灑灑,顯得尤為浪漫,當我回過神時,才發現前方並不是我回家的路。
不,我連家裏的地址都沒來得及告訴他。
“要去哪兒?”我坐直身體問道。
“我家。”
“你瘋了?!”我立刻提高了聲音,“停車,讓我下去。”
“這是你的車。”
“那、那你下車!”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車我不要了,董晨風你別犯混,我不怕你!”
“嗬嗬,”他突然笑了出來,“你天大地大誰都不怕行了嗎?”
說著,他使勁了一棟別墅區,原來他住這裏。
他在車庫停好車,然後對我道:“既然你什麼都不怕,就跟我上去吧。”
“你想幹什麼?”
“什麼都不想幹,就是看你像隻喪家犬一樣,實在是看不過眼。”
他說得沒錯,如今的我確實像一隻喪家犬。
看我不再喊叫一陣沉默,他低聲道:“怎麼?說重了?我記得你很是豁達根本不在乎這些玩笑話的?”
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終於讓我破涕為笑。
“剛才不還惡狠狠的嗎?董總。”
“難得在你麵前厲害一次,可不得抓著機會不能放過嗎?”
“厲害一次?你一直都挺厲害。”
我的話落音,董晨風的眼神中立刻出現了曖昧的神色。
我慌忙轉過頭,不住懊惱自己說話不考慮。
“你”他聽起來像是有話要說,但又有些猶豫,“想不想知道我現在有多厲害?”
我頃刻笑出了聲,狹小的空間內,滿是我難以自禁的笑聲。
“有這麼好笑嗎?”他也滿臉笑意,好像看到我開心,自己有沒有顏麵都無所謂了。
我不住點頭,笑過癮後,對他說:“送我回去吧。”
“說了讓你在我家,我隻負責單程,返程自理。”說著,他幹脆雙手抱臂,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董晨風,你別忘了自己有家室,這件事根本就不該我來提醒你。”
“她早就搬出去了,我們正在離婚。”
“什麼?”
“正在辦離婚,明白嗎?”
說罷,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我想要抽出來卻動彈不得。
“不是因為我吧?”思索良久,我問出了心中所恐懼的。
“當然不是,”他幹脆答道,“別想那麼多。”
“嗯,那送我回家吧。我離開你,就不會想那麼多了。好嗎?”
良久,他終於應了聲:“好,讓我再握一會兒,就一會兒。”
說罷,他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些。
也許是太用力了,竟捏得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