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吳平芳改了對我的稱呼,聽起來甚是親昵,“你年紀也不小了,遇到合適的不要猶豫,我原來是個不婚主義,現在想法也變了,身邊還是有個伴兒最好。”
說罷,她看向林清暉,眼睛裏滿是幸福。
我依舊笑著,突然發現桌上竟沒有酒。
“這麼高興的大事兒,咱們開瓶酒吧。”我提議道。
“你不是開車來的嗎?”
“沒關係,可以找代駕。”說著,我就拿起酒水單點了一瓶葡萄酒。
餐桌上短暫的沉默,我看向窗外,夜色已經很是濃重了,華燈初上,俯瞰下去確是美極了。
在心裏盤算了一陣子,我扭過頭對吳平芳道:“不是我不想結婚,而是我運氣不好,一談戀愛就拖累別人,還是單身比較好,禍害自己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瞧你說的,我看那個誰就不錯。”
“誰?”
“前兩天網上不是有你的報道嗎?一個小夥子,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好像也是你們公司的財務高層?還是清暉讓我看的報道呢。”
“嗯,我也覺得不錯。”一直沒吱聲的林清暉也附和著,伸手接過了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怎麼樣?”我盯著他問道。
“什麼?”忽然之間他看起來竟有些慌張。
“酒。”
“哦,不錯,”他放下酒杯,點點頭,不再看我,扭頭看著吳平芳輕道,“喝完酒咱們就撤吧?”
“是不是累了?”吳平芳看起來很是緊張,“聽你的。”
想到林清暉已經一動不動坐了一個多鍾頭,我心裏也感到愧疚,趕忙道:“那今天先這樣吧,以後機會多得是。林總身體要緊,平芳姐,麻煩你了。”
說完,又覺出自己說的話有一萬個不合適,但亦不想再解釋了。
送走了吳平芳和林清暉,我頹廢地坐在自己的車裏。
我並沒有找代駕,卻拿出手機,聯係了那個以為絕不會再主動聯係的人。
董晨風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已經窩在車裏小憩了片刻。
他輕車熟路坐進我的車,目不斜視問道:“跟朋友吃飯了?”
“嗯。”
“聞起來喝得並不多啊,”說著他湊過來輕嗅了一下,“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哪家餐廳?”
“orchid。”
“嗯?”他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那不是一家情侶餐廳嗎?你一個人去吃,然後喝到酩酊大醉?”
我分辨不出他話裏的意思,隻好本能地靠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葉大小姐?我是來做代駕的,你抱著我我怎麼開車?”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晃了晃我,而我抱著他的手更緊了。
見我不動彈,他也沉默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一把推開了我,一改之前嬉皮笑罵的臉色,緊緊抓著我的手臂質問道:“離開我你過得好不好?不怎麼好吧?”
我頹敗地搖搖頭,又點點頭,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對他說:“你說對了。除了你,沒有人肯愛我了。”
我說出“愛”字,他終於肯放過我。
“你也知道是愛?”董晨風將我輕輕抱在懷裏,正如以往他會做的一樣,“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沒人會像我一樣,可你偏不信,偏要去碰得頭破血流,被人傷害的滋味如何?蜜糖不要你偏要尖刀,你說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