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再也不會想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抵擋鄭安晟的瘋狂毆打,漸漸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時,已然躺在醫院的病房中。
睜開眼,居然看到了朱欣然和其他幾位公司元老。
“啊——她醒了!”朱欣然大聲叫著,不停伸出手臂拍打著身旁的文學部總監,欣喜的臉上很快就落下了淚水。
“我去喊醫生!”她飛奔出去,一點兒都不像個已經年近不惑了的媽媽。
“你們怎麼都在?沒人去劇組盯戲嗎?”
我也未料到自己清醒後,第一件事竟是掛念正在如火如荼拍攝的錦瑟思華年。
那部戲已經拍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姑奶奶,人命關天。還好瀟瀟報警報得快。”
對!瀟瀟。
“她人呢?”
“在另一間病房,受驚嚇過度,也需要檢查、治療。”
我垂下眼,點點頭。
“對了,那個畜生呢?”想起鄭安晟獰惡殘暴的麵容,我再度不寒而栗。
“被警察帶走了。”
“真的嗎?”我欣喜若狂,瞬間覺得所有的傷痛都值得了。
“我還有其他證據!”我開心得無與倫比,在病床上手舞足蹈著。
“好好,證據都留著,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朱欣然回了來,身後跟著醫生。
“這剛醒就這麼大動作?”醫生擰起眉頭,“這樣可不利於恢複,況且你還沒做過深度檢查,也許身上哪兒還受了傷,隻是暫時沒發覺。”
我頃刻安靜了下來:“是,是,醫生您說得都對。我保持安靜,再不亂來了。”
朱欣然無可奈何搖搖頭,眼神中卻盡是感慨。
幾天後,我出了醫院。最後的診斷結果是我隻受了些皮外傷,還有就是腦震蕩舊疾複發,要多休息,以及在餘生中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你真是嚇死人了。”朱欣然一麵幫我收拾物品,一麵像個大姐一樣叮囑著,“你怎麼就那麼倔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平安活到現在的。”
“平安?我經曆得還少呀?”我撒嬌道。
“你也知道?”她一個飛刀甩給我,我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以後注意安全。別念我了。”
“顏顏,”朱欣然突然鄭重起來,“我在這圈子裏沒什麼真正的朋友,但你算一個。我希望你平安,你值得。”
聽她如是感慨, 我亦唏噓不已。
我緊緊抱住了朱欣然,一抬頭,看到了迎麵走來的董晨風和喻婉清。
“我都聽說了,這麼快就出院?”他看著朱欣然手裏的行李,“我應該早點來的。”
“都怪我,這幾天身體不適,晨風一直在陪我。實在對不起。”說罷,她難以掩飾地捂住了嘴,看樣子是想要嘔吐。
我隻愣了片刻便明白了是怎樣一回事。
“她”我小心指了指喻婉清,驚訝而欣慰地看向董晨風。
“嗯。”他衝我點點頭,平靜的神情中有著無法掩飾的欣喜。
那一刻,我明白,往事不必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