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瞬間就燦爛起來,在還帶著淚痕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萌,伊藤奈子撫了撫胸膛,天呐這孩子能不能再萌一點啊!
牽到男人的手,男孩子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等待著醫生的檢查。
醫生詳細的檢查了男孩子的身體,放下聽診器,對站著的男人說道:“乾君,病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男孩子湖綠色的眼眸中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呢?疑惑的看向身邊的男人,“秀律,你什麼時候戴眼鏡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腦海中亮光閃過…
那鋪天蓋地的不屬於他柏臻的記憶仿佛是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全部湧現了出來,頭好痛啊…臨閉上眼睛的時候,還看到那個和秀律那麼像的男人,焦急的大聲叫著醫生…再然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怎麼了?”一隻手還被男孩子握在手中,乾秀律壓低了聲音問檢查完的醫生。
“病人可能是車禍遺留下來的後遺症,不過還需要病人醒了之後再做仔細的檢查。”中村醫生將病人的文件夾闔上,對乾秀律說道。轉過身來對一旁的伊藤奈子說道:“給病人重新掛一瓶今天的藥水,病人醒來立刻通知我。”
“是,中村醫生。”
病房內隻剩下乾秀律和躺在病床上的昏迷的男孩子…
“阿臻,醫生說你好多了,過幾天我們家阿臻就能夠出院了…”往日裏在金融界翻雲覆雨的柏秀律此時卻脆弱的像個孩子,手裏握著病床上臉色的蒼白像是一張白紙的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聲音早已沒有了冰冷,他不過是個深愛著弟弟的哥哥,期盼著病床上的弟弟能夠好起來,即使是已經連續被醫生下了幾張的病危通知書。
“貞治,媽媽要和爸爸去美國工作一年,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愛你的媽媽~”乾貞治拿起他媽媽留下來的留言,推了推反光的眼鏡…
“阿臻,不要離開哥哥好不好?我們會永遠在在一起的,哥哥還有好多的錢阿臻還沒有賺過去呢…”柏秀律低下來頭來,黑色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然而那淚水卻在地板上泛起漣漪…
“喂,110嗎?這裏發生了車禍……”不遠處的眼鏡碎了一地…
乾秀律微微的皺著眉頭,伸出纖細的手指抹去那從眼角流出來的晶瑩的淚水,對於這個隻在小時候見過一麵的侄子他其實並沒有多少感情,常年生活在美國的他今年才收到日本的邀請來日本工作。這次不過是接到了他大哥的電話,讓他幫忙照顧一下獨自生活在日本的侄子乾貞治。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醒過來的卻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秀律…秀律…對不起…對不起…”躺在病床上的孩子皺著眉頭,嘴裏還嘟嘟囔囔著斷斷續續的話語。
中途的時候,伊藤奈子進來過一次給乾貞治重新換上吊瓶,在乾秀律的冷氣下,戰戰兢兢的將男孩子之前扯針頭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包紮好,然後迅速的消失在病房中。
男人就這麼一直坐在病房旁邊,握著病床上男孩子的手…
幾個小時過去了,窗外的陽光漸漸的西斜過去,漫天的晚霞盈滿了西邊的半邊天。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子睜開了眼睛,那湖綠色的像是深邃的湖水一般的眼眸中還帶著點悲傷,不過很快的消失不見,感受著手裏的溫暖,轉過頭來看向那和哥哥有九分相似的男子,是不是哥哥也來陪我呢?“秀律…”
“叔叔,”乾秀律伸出另外一直自由的手按下牆壁上的按鈕,冷冷的說道。
“不嘛,叫叔叔都會把秀律你叫老了嘛。秀律我餓了,我想吃海鮮味的肉包子…”說出口來的都是流暢的日語,一點語言障礙都沒有,就當是多學了一門語言了。柏臻以後就是乾貞治了,眯起眼睛笑眯眯的跟眼前的男人特自然的撒嬌,手還微微的晃動著那隻互握的兩個人的手。
乾秀律微微的使力放來了互握的手,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伊藤奈子護士走了進來,伊藤奈子微笑著對乾貞治說道:“乾君,我們現在要去做詳細的檢查,請跟我來吧。”
乾貞治歪著頭,眯著眼睛笑了笑,“好啊,護士姐姐。秀律,我要吃包子哦~”
跟著護士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乾貞治回過頭來,朝乾秀律做了個鬼臉,才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