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這個字有兩個音,我問母親才知道的,因為她的名字有這個字。但是問這個字的動機,卻是因為班上一個叫茜的女生。
茜不漂亮,比起現在我所接觸的女性來說,她很普通。但是她學習好,所以我當時候我很喜歡她。
在學生時代的時候,我很討厭老師家長以學習成績作為衡量一個學生好壞的標準,因為我的成績總是在十多名左右徘徊。但是現在當了老師,我卻也不由自主問學生的成績。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便想起自己的小時候對這個問題的憎恨,卻發現當初那些很單純的想法都已經煙消雲散了。自己也逐漸變成自己討厭的那一類人。我想起一個笑話,很諷刺卻很現實:
孩子回家很興奮的告訴父母親,自己在小朋友家看到一座很大很漂亮的房子,並高興的手舞足蹈的給他父母解釋房子有多大多漂亮,可是父母親聽了以後,並不能理解孩子所描繪出來的美好景象,孩子很著急,最後說這房子裝修花了多少多少錢以後。父母親才恍然大悟:“哇,花了這個多錢,這房子一定很漂亮。”
漂亮?有多漂亮?就因為錢花的多就漂亮麼?當然,房子裝修錢花多了固然好,可孩子的熱情與美好的認知,卻被這樣的現實冷冷的拋棄在一邊。這種諷刺其實在我們周圍隨處可見,隻不過我們都便的理所當然了。
茜應該是知道班上有我這樣一個人的,但在那件事情以後(上一章的事),我更加沉默寡言了。仿佛隱形人一樣。
我並不甘心做隱形人,也想得到別人的認同與肯定。有時候男生們拿出一個當時很前衛的東西的時候,我也會悄悄湊過去,羨慕的看著,很想玩,也很想自己能這樣在眾男生中顯擺。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家庭條件有限,是不可能給自己那些東西的。
我記得在這期間發生過一件事,一天中午放學時,學校門口有混混堵門,不知道是找人還是怎麼的,反正必須讓大家一個一個挨著過去。然後男生挨個巴掌,女生怎麼放過去的就不知道了。至於有沒有**什麼的,我不知道,當時心裏很恐懼,腿害怕的直打哆嗦,沒有心思顧其他的事情。我記得曾經眼巴巴的看著那些站著旁邊默默的不敢出頭的父母親,希望他們可以出頭,可是,那些父母也隻是默默的看著,遇到自己的孩子過去護住走人而已。
我當時沒有逃過去,還是挨了一巴掌才回的家。巴掌打在右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我卻很開心,因為並沒有遲到多少時間,回家不用因為遲到而挨打了。我記得我路上還故作輕鬆的和同樣挨巴掌的冰炫耀說:“真的不是很疼。”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裏人,因為一來對方是地痞(好像是當時的黑社會),二來第二天學校校長出麵時也挨揍了,感覺家裏人更沒什麼用。至於警察?說實話在我家這塊,警察沒見有什麼大用,除非有錢有地位或者外國人出事他們才用心查辦案子,平時的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理你的。特殊時期時刑警大隊徹夜巡邏,那是後話,暫時不表。
那夥人圍堵了學校兩天多。我第二天是等他們走了以後才回家的。幸好父親不在,免了挨打。
後來縣裏有過一次死刑犯全縣遊行,但我不知道有沒有他們,心裏還是希望他們在其中,這些禍害都死了算了。【許多年以後我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來到曾經去小學的路上,然後遇到一夥地痞,我沒有躲過去,結果被對方用磚頭給活活砸死。那個夢的原型或許就是從這裏來的。】
三四年級的時候,我們換老師了,這期間我們班換了不下五位老師,但是最後不知什麼原因都沒有留住。隻能是借的別的班的老師給我們上課。
恰逢那年雨大,連教室裏也開始漏水了,小學後來估計也因為這事開始解體。我們班為了上課,經常借別人的教室上課,常常遭別人的刁難和白眼,像難民一樣經常在學校裏跑來跑去,最搞笑的是考試,連教室都沒有,然後不知道從哪來的年輕老師帶著我們去了庫房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