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教室成了危房,其實我一直覺得那裏就是危房,我們所在的教室四層樓,我們在三樓屋裏都漏水。實在沒辦法了,學校不知道從外麵租了一個居民院給我們當上課的教室。其實感覺被學校孤立出來,因為被分出來的隻有3個班。唯一比較好的地方就是從家到學校的路程被縮短了。但是每次去學校,我都要經過一座墳墓以及一座聳立在半山腰的二郎廟。
先說說這個墳墓吧,它坐落與一段下坡的陡路旁,小時候父母帶我們飛馳而下的時候,總是能看見那座墳墓,我總覺得坐摩托車飛馳而下的感覺與看墳墓的感覺在時間的沉澱中糅雜在了一起,產生莫名的情結,以至於日後在急速的行駛過程中,不由的想到那座墳墓。
夏天經過墳墓感覺還好,感覺陽氣重,不會從墳墓出來什麼不好的東西。但是到了冬天,白天亮的晚,每天披著晨暮回家,路過的時候總是有點擔心的,最期望能遇到人,一起走過那段路。【在我以後的那些恐怖的夢裏,這個場景出現的次數還是很多的,但是很多時候,我都是半夜自己一個人回家。然後經過很多墳墓……】
再說說二郎廟吧。我不知道這座二郎廟供奉的是天上三眼的二郎神,或者是別的二郎,但是每次經過這座荒廢已久的建築,總是想進去瞧一瞧的。二郎廟荒廢很久了,已經沒有人去祭拜了,每次經過不由的看它殘垣斷壁的樣子,感覺它很可憐。記憶中那座廟裏好像有守廟的老人,平時是不讓小孩進去的,至於大人,貌似沒有大人無聊到去那裏。
我記得有一次和弟弟還有幾個小夥伴偷偷溜了進去,進去後就感覺很失望,隻有一個不大的前廳和三四間長滿茅草的房子,感覺很是平常。倒是院子裏有一株不知名的花,不知道是桃花、梨花、或者是梅花。廟裏的幾間房子,上著大鐵鎖,地上都長了荒草,透過門縫能看見有幾具棺材和一個死豬。
說到早上天不亮就上學,這必須要扯到一個季節了。沒錯,是冬季!【一句需要過渡的廢話。】
那時候因為搬到臨時校區,房子裏是沒有暖氣的,冬天上課凍得直哆嗦,後來不知道從哪裏整到一個不大的煤爐,然後靠學生每家每戶輪流拿著自家的柴和煤炭,在大家上課前生好教室裏的火,大家才渡過的。我那時特別把老師的話當回事,輪到我家時,起的特別早,然後生怕遲到被大家埋怨催著母親,現在想想,覺得自己虧欠母親真的很多。
小學有個節日大家應該不是很陌生,它叫:“六一兒童節”。我不知道大家怎麼過的這個節日,但是我很痛恨這個節日。因為到現在為止,我總是感覺這個節日名義上是小孩子的節日,但目的卻是取悅大人、取悅領導的。
兒童節的那一天,學校是不放假的。我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這樣,反正我們那時過的很累。低年級的時候,老師要求大家和家長做一些喜慶玩的玩具,當成作業布置下來,然後回到家逼著母親做。母親做出來我總覺得不好看,直到被老師評論很好以後才開心起來。到了三四年級,開始排練節目,老師要求必須都要去,然後我們這些小孩頂著葉陽天,辛苦的排練著我們並不喜歡的節目,一旦做不好就是被打罵。我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在自己最累的時候,能飄過來一片雲,把太陽遮住,讓自己能稍微有一絲的涼意。或者在休息的時候想一想一些有趣的事情。最惹人生氣的事,最後我們班評獎了,我和那些表演完的小朋友基本上都是在中暑中度過的,但是這是為了集體榮譽感犧牲自我,咱也不好說什麼是不是?那些沒排練的學生冒名把我的獎品拿走了,後來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