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SARS”席卷了了整個中國。大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那時候我五年級,也剛剛換了新校區不久,然後開始了漫長的假期。
那時候我家已經搬到QL了,周圍除了一個很大的變電站以外,沒有幾戶人家。因為我家離小學有40分鍾的路程,當時還是有點抵觸去學校的。
然後我們放假了,我記得一共放了三個假期,布置了N多作業,但是到最後也沒有做完。好在老師也沒有檢查。
說說這期間我所能記得的事情吧。首先還是新聞聯播不時爆出哪裏哪裏又出現了非典,哪裏哪裏幾例病人死亡。並在電視上告訴大家怎麼怎麼消毒。於是那段時間仿佛一切環境都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現在基本上有一點過量的消毒水味道我就能察覺到。
那時候大人不讓外出的,所以隻能在家裏麵,而且因為不正常的停課,縣裏的頻道每天教大家課。好與不好我就不多評價了,反正我基本沒聽。一心想著就是玩遊戲。那種連接電視屏幕的卡帶遊戲。
來東北後才知道還有黑卡和黃卡的區別。但是我們那時候隻有黃卡。四合一的十塊錢,多合一的五塊錢。但是我家的卡帶並不是很多。而鄰居家有不少。並且常常換新卡,特別羨慕。
我想很多遊戲都是同齡人的回憶,比如最常見的坦克大戰。
坦克大戰有十個版本,從A-J。但是我當時玩的是J。按定義來說,就是初級C版。我小時候在外婆家玩過A版,可惜那時候太小,記憶不是那麼深刻。那時候特別念念不忘A版,可惜當時我所接觸的市麵上基本上是沒有的。
至於坦克大戰的內容,大家都知道,三個版本,每個版本12個基礎圖,然後一直變換出現不同的場景,52關一個輪回。可以調十個人。當時是和我弟弟玩的最嗨的一個遊戲,當然避免不了打架。原因是我那時候已經養成一種穩紮穩打的習慣。喜歡消滅白色的坦克,圈養紅色的坦克。直到它們身上的紅光給的獎勵吃完為止。而弟弟喜歡橫衝直撞,消滅一切視野範圍內的東西,為此常常幹架。直到老媽心煩,把我們都打一頓並且一天都不讓開電視玩遊戲。當然我們也常常因為另一個原因打架,弟弟年齡小,總在我們辛苦打完50關後,就得意忘形不小心把老鷹“做”了。然後辛苦的那幾個小時白費了,幹起仗來。
出了這個遊戲,能配合的遊戲還有魂鬥羅。魂鬥羅剛接觸是小時候在舅舅家與型電腦遊戲機上玩的。所以對第一代、第二代很熟悉。這些都通關了。最難的是一款可以在遊戲開始前選人的魂鬥羅,需要很不錯的技術和配合才能通過。
說那是玩遊戲常常犯的一個毛病吧,這個毛病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完全改過來,可以說這個毛病在一類人身上是通病。
我和弟弟玩遊戲的時候,我常常指揮他說:“去那兒,對!去那裏殺它。”但是弟弟有時候並不是聽的指揮,然後他“掛”了。我們就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那時候弟弟總是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兒?”而我很氣憤,這都明擺著的事情還看不出來嗎?現在我帶學生的時候,我才徹底理解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我們在不同的環境下長大,所學會的東西、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是不一樣的。就好比說七零後罵八零後是不爭氣的一代,而八零後對九零後其實也不大感冒。有人說是時代的問題,九零後是迷茫的一代。我是八零後與九零後夾縫中的那一代,八零後的生活經曆過,九零後的生活也在經曆著。我所理解的迷茫是家教和社會氣氛所造成的。我們這一代很多人的父母沒有文化,隻會通過打罵教育孩子。我不否認打罵有點用,但是我更希望明白自己為什麼挨打。原因是什麼?真的是自己的錯嗎?
我想並不一定!我因為很多事都挨過打,那時候我就萌發這個念頭,現在我發現,小孩和大人在一些問題的認知上是不一樣的。我當時認為對的事情,現在看起來是我錯了。說的很抽象,舉幾個例子來說吧。
小時候星期天,父親大清早常常逼著我去用地書筆寫字。當然我肯定很不願意。為此父親打過我幾次,下手很重,基本淤青需要一個星期才能下去。我當時候真的很委屈,因為上課很累,我很想睡個懶覺,可是我連一次懶覺都睡不了。現在想一想,這應該為我以後住院埋下了禍根。
我是早產兒。當年懷了我他們才結婚的。當時母親家裏的條件是非常好的,而且她是最小的女兒,家裏很寵愛她,長的又很漂亮。而父親家裏條件是完全沒法和母親比的,更何況當時父親一窮二白。除了人以外什麼都沒有。到現在我都很佩服母親和父親私奔的勇氣。但是我並不認同這種看似很浪漫的做法,因為受害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