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童試了水溫,然後在浴缸裏放水。水放滿了後,她關了水龍頭。
“可以了。”站起來,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幫他繼續解襯衫扣子。
脫了上衣,再去解他皮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曖、昧。
何況,他們還是合法夫妻。
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安舒童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迷藥,身子不受控製,但是意識卻是清晰的。甚至,到現在,當時那種感覺,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想了想,安舒童就垂下目光去,大大方方看。
霍江城沒說話,隻是打橫抱起她,走到了外麵去。
“結束了吧?”安舒童問得怯怯的。
“才開始。”他聲音又沉又啞,言罷,又翻身壓了上去。
一回二回,到了第三回,他算是老司機了。安舒童還是疼,不舒服,但是卻沒有那麼痛苦了。
兩人晚上都沒有下去吃飯,一直折騰到晚上十點多。直到安舒童哭著求他別再鬧了,他才勉強算是盡了興,罷了手。
他半靠在床頭,將她摟在懷裏,兩人都是滿身的汗水。安舒童此刻軟得像是一堆泥,坐不起來,動彈不了。她不想洗澡不想吃飯,累得就隻想睡覺。
太累了,全身像是被碾壓過一樣,一點都不舒服。
她就覺得,霍二哥以前凶她訓她,都不是最恐怖的。他最恐怖凶殘的一麵,她今天,算是真正領教。
困意襲來,她也懶得多想。將來的日子怎麼過,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他要是再想這樣對她,她就哭好了。哭是她的絕手大殺器,她相信,肯定有用。
安舒童這一覺時間睡得很長,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後,她覺得哪裏都疼。頭疼,身上更疼,嗓子都啞了,疼。想爬坐起來,卻覺得腿不像是自己的一樣,伸不直,還彎不了,試了幾次,好不易下床了,走路實在不像話。
她站在臥室裏的落地穿衣鏡前,身上也不能看,有些狼狽。
換了衣裳,安舒童下樓去。
已經快吃午飯了,外麵太陽,明晃晃的,好得很。
樓下客廳裏,曾雪芙捧著本時尚雜誌坐在沙發上。看到人了,瞄了眼,輕笑起來。
“年輕人,還是需要懂得節製的。那種事情,男人控製不住,女人不能由著不管。”她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跟口吻,“舒童,昨天晚上你們鬧騰的,實在吵了不少人睡覺,下次注意點。”
“哦~”安舒童應一聲,轉身進了廚房去。
家裏保姆阿姨早給她備著早飯呢,見人起了,忙熱了下端給她吃。
“二爺親自交代的,說是少奶奶辛苦了,讓你多補補。”紅姨笑著說。
安舒童紅著臉,也不說話。吃完早飯,她又上樓去睡覺,打了招呼,午飯不吃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差不多下午三四點鍾,接到了霍江城打來的電話。她費勁夠了手機,愣愣盯著跳動的手機屏幕看了許久,然後才接聽起來。
“二哥……”她嗓子還啞著,聽起來,像是感冒了一樣。
像隻病貓,沒什麼精神。
霍江城此刻人剛從辦公室出來,西裝革履的,梳著大背頭,一本正經。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一堆人禮貌衝他打招呼。此刻他的形象,就是公司員工眼中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誰也不會想得到,大總裁脫了衣裳,會是那樣一種流氓的姿態。
“還不舒服?”霍江城聽她聲音不是太好,到底心疼,“本來打算現在帶你去看公司,既然還累著,以後再說。”看了眼時間,又道,“晚上想吃什麼?帶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