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民國時期,舒家算是很有些地位的,畢竟算是皇親國戚嘛。但是自從改革開放之後,舒家已經漸漸沒落下來了。到了舒純玉那一代,不過頂多算個書香門第。
而到後來,舒家連書香門第都算不上了。到現在,不過就是無權無勢的升鬥小民。
安振業根本不把自己母親的話放在心上,他是不怕舒家父子的。不但如此,他倒是還想趁舒童結婚這個機會,與那對父子見上一麵,說不定當年的事情,這對父子知道點什麼。
如此這般想著,安振業便著手去安排了。
那邊,安舒童也問自己媽媽舒雅:“媽,我這回結婚,外公和舅舅回來嗎?他們都走了好久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舒雅望了女兒一眼,繼續擺弄窗台上的花說:“反正你跟江城大婚的消息,是放出去了。但是世界這麼大,媽媽不能保證他們就一定能夠看到新聞。如果看到了,應該會回來,否則的話,估計是不會見到他們。”
“他們去哪兒了?”安舒童拉著媽媽坐下,細細問,“就算是去考古了,可也應該記得要捎個信回來啊。外婆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一點消息,我是怕他們出事。”
“做他們考古那行的,就這樣。一走,就是幾年。”舒雅算是了解自己父親跟兄長的,見怪不怪了,所以,並不放在心上,隻說,“回來自然是最好的,不回來,你也別失望。”
“失望倒是不會,就是怪想他們的。”安舒童的確挺想念外公跟舅舅的,小的時候,二哥管她管得太嚴,爸媽又順著二哥,她在家裏呆不下去了,就會跑去外公家。
隻要她呆在外公家,二哥就不能把她怎麼樣。外公可不管什麼學業不學業的,隻要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一力護著。
有兩回,二哥帶著習題冊過去,都被外公趕了出來。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那時候見二哥被凶得沒臉,她也是真心覺得痛快的,好像有人替自己報了仇一樣。
就虧外公,毫不留情麵將人趕出來幾回後,二哥果然識趣,下回見著老人家就繞道走。
外公會故意碰瓷,二哥一去,他就捂著胸口說喘不過氣來,要死了。二哥嚇得,再不敢去打攪他老人家。其實,才沒有什麼病呢,他老人家,身體好得很。
“想什麼呢?看你笑的。”舒雅倒了杯水,遞過去,“這幾日,累壞了吧?”
“也還好,挺開心的。”安舒童仰頭把水全喝了,然後說,“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該發的請帖,也全部都發了出去。哦,對了,媽你不說,我都險些忘記了。”
說罷,安舒童連忙起身。
舒雅問:“這是怎麼了?”
“南城那邊來了位軍官,是二哥以前的戰友兼哥們,級別挺高的。二哥沒空去機場接他,就讓我去。”安舒童看了眼時間,“不說了,已經來不及了。媽,媽,我走了啊。”
喊了兩聲,後麵那一聲,是衝著蕭愛喊的。蕭愛下樓來,朝舒雅走去。
“童童這匆匆忙忙的,幹什麼去?”蕭愛剛看完一本書,下樓來透透氣,讓家裏保姆去榨了果汁。
舒雅道:“江城的戰友來了,讓她幫忙去接一下。說是時間來不及了,她就匆匆忙忙走了。這孩子也是,都這麼大了,還冒冒失失的,連個日子都記不住。”
蕭愛說:“你也別說她,童童比以前,懂事穩重多了。籌辦婚禮的事情,我看,都是她一手準備的。說到江城,我對他倒是有些意見。這麼大的事情,讓自己媳婦操勞,自己就露過幾回麵。”
舒雅笑:“你冤枉他了,童童告訴我,是她心疼她二哥,所以,堅決不讓他市裏郊外兩頭跑。你也知道,霍氏最近剛剛成立一家藥業公司,前期很多事項需要注意。一個不謹慎,後麵問題可能就大了。要說,江城做生意,可不像別人那樣,他啊,不多在乎利益,更多關心的,還是老百姓們。”
“壟斷藥業這一塊,不知道掐斷了多少企業家想靠藥業發大財的夢。以後咱們錦城醫療一塊,怕是會更進一步。至少,看病買藥,不會花天價。而且買的藥,也不會買到假的,質量有保證。”
蕭愛對兒子做的這些,很滿意,她說:“還好沒有隨他爸爸,他雖行商,但是身上沒有銅臭味,我喜歡。”
保姆阿姨端了果汁來,兩位夫人一人遞了一杯。
舒雅問:“你跟霍董事長怎麼樣?”
蕭愛臉色瞬間變了:“什麼怎麼樣?”
舒雅說:“我聽童童說,霍董事長在跟曾雪芙辦離婚手續。想曾雪芙跟了他三十年了,結果老了,還被離婚了。嘖嘖,也不知道,這些男人心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