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淡定:“他的事情,早跟我無關了。他是離婚還是再婚,跟我沒有絲毫幹係。當年他追我的時候,又說甜言蜜語又表忠心。可結果怎麼樣?我懷著江城,他卻外麵玩女人。婚內出軌,我是最不能原諒的。不過好在,我也沒有多愛他,離婚解決就好了。當時離婚的時候,多少有些心酸,但後來見他沒多久就娶了那個女人,我就釋懷了。”
“之所以會難過,是因為在乎。可一旦覺得不值得那麼在乎了,也就不算什麼事兒。”
“你想得倒是開。”舒雅低低說一聲,情緒卻明顯不怎麼高漲。
蕭愛看著她:“你有什麼心事?”
舒雅淡淡笑:“我能有什麼心事,到了如今這樣,我就希望兒女好好的。至於別的,什麼都不想,也不在乎了。”
蕭愛不是多事的性子,雖然看得出來舒雅是有心事的,但既然她不願意說,她自然也不會勉強。她就是這樣的人,討厭麻煩,也不愛八卦,更懶得去揣摩人心。
人生在世,能活多久?自然是怎麼舒爽就怎麼來。
“你坐著吧,我去看電視劇去。”蕭愛最近在追一部大IP的大型古裝電視機,深陷其中。
蕭愛走後,舒雅又一個人安安靜靜呆著坐了好會兒。直到快要到燒晚飯的時間了,她才進廚房去幫保姆阿姨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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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有兩個國際機場,但是那位戰友抵達的,是在錦城的另外一邊。也就是說,安舒童要開車從這邊的郊區,穿過整座城市後,再去另外一邊。
這路上,不堵車的話,也得三個小時。何況,周五下班高峰期,路上肯定堵死了。
嗚嗚嗚~
本來霍江城是說安排公司裏的秘書去接機的,但是安舒童覺得,既然人家那麼個級別的軍官來參加自己婚禮,一方公事太忙顧不來,她作為女主人,怎麼也該要表示表示的。所以,她義不容辭地接下了這個差事。當時說的時候,胸脯拍得啪啪響,覺得自己一定沒有問題,可是現在……
簡直就是打臉啪啪響了。
著急也不是辦法,安舒童把電話給霍江城打去。那邊,卻一直沒人接聽。
想著應該是忙,沒注意到。安舒童扔下手機,越發焦躁起來。
路上堵車,她喇叭按得嗚嗚響。
趙夢晴打了電話來問:“準新娘,幹什麼呢?晚上有空嗎?”
安舒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在路上,晚上有空也不能跟你見麵了。”
“怎麼了?”
安舒童把事情告訴她了,然後說:“大嫂,你有空嗎現在?第一醫院離城東機場那邊,可是很近的啊。”
趙夢晴眯眼笑:“想讓我去幫你接人啊?”
“拜托拜托。”安舒童懇求,“二哥說了,他這位戰友,可是很不好纏的。平時,也最恨人不守時。你也知道,我以前怕二哥,就是因為他凶,現在遇到一個比他還要凶的,我就恐懼。”
趙夢晴換好衣裳,人已經往外麵去了。
“既然那麼凶,那你還讓我去啊,不去。”趙夢晴撇撇嘴,聽到那邊又是一波哀求後,她才說,“好了好了,我又怎麼會見死不救呢?放心吧,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下班了,馬上就去。哦對了,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大概長相特征。”
“我一會兒發你微信。”安舒童徹底鬆了口氣,掛了電話,就將姓名跟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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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趙夢晴看著名字和照片,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又記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聳了聳肩,她將手機裝進口袋。
霍江壢從拐角處出來,看到妻子,說:“晚上有空嗎?”
“嗯?”趙夢晴瞪圓眼睛看著丈夫,“怎麼了?”
霍江壢還是那副清冷寡素的樣子,隻說:“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又是周五。你要是有空,晚上帶著衛民一起出去吃飯。”
結婚七周年紀念日啊……
結婚七年來,也就今天,她等到了這句話。隻可惜了,她沒空。
趙夢晴說:“真是不巧,剛剛舒童給我打電話,說是她忙,讓我幫忙去機場接個人。我剛剛答應她,現在再回絕,怕是不好。”
霍江壢清冷的目光望著趙夢晴,默了半餉,點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