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零以三年前重新學習的設計專業,後來好容易在演辰這裏找到了工作,她現在也沒什麼太多的積蓄,應該隻有去從事設計專業的工作吧。這樣,可能會縮小他找零以的範圍,但是,他又不知道零以會不會重新去找工作,萬一隻是隨便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了呢。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她重新找了一份新的跟設計有關的工作,演辰就能聯係到她?那麼多的設計公司,他就算挨個問人家也未必願意告訴他。這事情,再次變得棘手了。
天!演辰忽然又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當初第二次重新跟杜才濤簽約,零以轉身跑出去,林菱跟在她身後叫出了她的名字!天哪,他怎麼才發現這個。林菱怎麼會認識零以呢。現在唯一一點可以的辦法,就是去找林菱,但是,這聽起來就像個玩笑話。
可他究竟是沒有辦法,他想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找零以,但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了,他現在人脈並不廣,因為以前很多的朋友,現在都不可以去聯係,他還是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去找林菱!
因為不想搞的太張揚,他隻是打出了一個想要跟杜才濤討論合約的旗號,請他們出來吃飯,本來杜才濤不打算帶林菱的,但演辰說想讓上次一起簽約的那位來一起討論,杜才濤也就帶去了林菱。
開始就是普通的談論著公事,後來,演辰巧妙的轉移了話題,轉身去問林菱。
“林菱,記得上次簽約的時候,我那個不懂事的手下沒禮貌的先走開了,你是追過去了嗎?”
“嗯,對,上次我太失禮了,對不起。”
“沒關係,我想問的是,你們認識?”
“啊?哦。算是認識吧。”
“你們,怎麼會認識?”演辰開始追問。
“這個。。”林菱好像並不想說,她看了一眼杜才濤。杜才濤連忙圓場說:“討論不在這的人做什麼呢,繼續聊我們的合作吧。”
“哦。是這樣的,杜老板。零以呢,是我得意的手下,有她在啊,公司很多業務她都可以很好的輔助我,可後來,就因為一次吵架,我說的話有點嚴重,她就辭職了。現在總覺得人才對公司很重要,我想把她叫回來,昨天剛打了她的電話,但是,她好像換號了,我又不知道她家的地址,我想,林菱可能會認識她,所以才來問問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講?”
“演辰,其實,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們根本沒什麼來往,隻是見過一麵罷了。”
“見麵?”
“嗯。在我丈夫的葬禮上,她去了,她是他的初戀,因為有一些感情糾葛,她還是在他死後出現。”
演辰心裏現在就算打了一百個問號,他也不敢再問林菱了。但,究竟還是忍不住。
“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抱歉,沒有,隻說過幾句話,能記起她的模樣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後來演辰又把話題轉開了,他們不再談零以,繼續談工作,但演辰顯然已經開始心不在焉了。
後來他們將要散去的時候,林菱又叫住了演辰,說自己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說零以絕對不會離開這座城市的。演辰問她為什麼這麼有信心的回答。林菱開始猶豫,似乎還不太想說太多。
“求你了,林菱,我現在真的很想要找到零以,並不隻為了公司,至少,我想我也應該跟她道歉。”
“她能夠出現在我死去的丈夫的葬禮上,說明她沒有放下他。她當年離開我的丈夫,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隻是她不願意說罷了,能看出歲月在她臉上無情的刻刀,她一定還深愛著我死去的丈夫。這麼多年了,如果她真的想要拜托過去的話,她一定會離開這裏,可是,她一直都在,我想,她是想自己活著能生活在一座有她愛的人的墳墓的地方,死去,也要葬在有她愛的人的泥土裏麵吧。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聽到林菱說這些話,演辰眼裏已經開始泛起了淚花,他來不及等林菱再看他一眼,急忙離開了,用背影說了句謝謝就匆忙走遠了。
“薑朝越!”林菱忽然在背後喊了出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演辰心裏太難受,一時忘記了自己需要繼續偽裝,竟然停下了腳步。可停下的那一瞬間,他又發現自己錯了,可這一切,似乎顯得有點遲。。
“朝越,真的是你?”林菱開始向他走去。
“你別過來!”演辰低著頭背對著林菱讓她不要靠近,然後自己繼續走遠。剩身後的林菱自己一個人,開始了迷茫。
“林菱,你怎麼了?我在車上等你半天了。”杜才濤走了過來。
“薑朝越他沒死。”
“林菱你說什麼呢,大晚上的開什麼玩笑,怪嚇人的。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忘記嗎?”
“才濤,你為什麼不信我,他真的沒死,真的,我好像,確定。”林菱的嘴唇開始發抖。
“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快點送你回家,要見你這模樣,李子高非殺了我不可。別說瞎話了。”杜才濤邊說邊把林菱推上了車,而林菱,卻哭了一路,弄的杜才濤跟真見了鬼似的。
把林菱送到了家,她也不下車,打電話給李子高讓他下來接,李子高也不在家,杜才濤就把林菱送了進去。
“才濤。。”林菱邊哭邊用微弱的氣息叫著杜才濤。
“別,別別,別別別這樣叫我,林菱。我真是嚇怕了,你到底看見什麼了,你竟然哭了一路,該不會看見朝越的魂魄了吧?我天,別嚇唬我,我膽小的很啊。”
“沒有,是演辰,演辰他就是朝越。”
“你開什麼玩笑呢,我不是開玩笑,演辰可比朝越帥多了。嗬嗬,不過朝越長的也夠帥了,且不說這模樣,你看兩人的性格,也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啊。”
“你不覺得演辰他一直都在裝嗎?”
“裝什麼?裝有錢?我天,公司不會是假的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才濤你能認真點嗎?”
“認真?林菱,我想你是受了驚嚇了,一定是看見帥哥犯了花癡,不過,都這麼久了,你也沒必要記著朝越了,雖然我們是哥們,但是我也不想看著我哥們愛過的女人變成這樣,他不會心安的。當時家裏的傭人全逃了出來,沒一個受傷的,是你說的朝越要回家拿酒,所以才。。。屍體都已經火化了,你現在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他為什麼不逃出來?”
“可能是自殺吧,他應該不想繼續連累你,你不是說那時候,他的病情有些複發了嗎?”
“剛才我叫演辰,他為什麼停下來了?”
“叫演辰,演辰不停,我停嗎?”
“不是,我喊得是薑朝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喊。”
“啊?!你在背後這麼叫我,我也得停,嚇得慌。”
“可他並不認識朝越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可能你喊得聲音大吧,當時就你們倆人,隨便說什麼,他也會停下來看看你的。。”
“你為什麼總不和我一個節拍?”
“因為你講的是鬼故事,我說的是現實!姑奶奶,放過小的吧。”
“其實我早就有這樣的感覺,從我第一次見到演辰,我就有這樣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像是眼前站著薑朝越,不然我當時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