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有信心林菱不會愛上你嗎?她這輩子已經受了很多苦了,你的離開,或許比當初她意識到不能跟我在一起更加痛苦,她本可以逃避這個劫難的,我一個人痛苦就好,現在卻又要折磨這麼多人。”
“我以為自己變了這麼多,就可以完美。”
“林菱換一張臉,我相信你見到她之後也會有心跳的聲音的。隻是,我不是不想你待在這的意思,你為什麼不幹脆的去另外一個國家,或者更遠的地方,回到這裏,本來就會危險。”
“你以為一個人要死去就那麼簡單嗎?你以為你們埋葬的屍體是我隨手撿來的嗎,我千辛萬苦才找到那樣的人,願意給我屍體,起初他還活的好好的,後來就吃了安眠藥自殺了,真是天意,本來還想多陪林菱幾天的,最後也隻能匆匆的離去。”
“真是可笑,什麼樣的人願意白白給你提供屍體,這又跟你留在這裏有什麼關係?”
“天下怎麼可能會有免費的午餐,我找到的是個中年人,我答應他,他死後會完成他一個遺願,他讓我幫他找一個人,而那人應該是在這座城市裏麵,雖然不確定她會不會離開這,但我覺得還是留在這裏,找起來線索會更多一樣,不做好這件事,或許等我真的死去都不會滿意。”
“原來是這樣。”
“但又不全是這樣,我不排除留在這裏的另外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林菱,我不想否認。但後來跟才濤公司簽約,那真的是個意外。”
“那,後來你怎麼又經營了一家新的公司?”
“我隻是給自己留了一點積蓄,我需要生存,但又不想平淡的活,所以索性又開了一家公司。”
“一直在幫那位找人嗎?”
“嗯。不知道跑遍了幾趟中國,差點絕望了好幾次。”
“把信息告訴我吧,我可以幫你找。”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那就好。那,現在應該怎樣?”
“誰?是找到的人,還是,林菱?”
“當然是林菱,我該怎樣跟她說,總不能所有的人都一起騙她吧。”
“我還以為自己努力就可以拜托過去呢,我還是想以演辰的身份生活,林菱,我早該放下了。欺騙她又能怎樣,我覺得沒什麼不好,不然如果她真的發現我是曾經的薑朝越,怕是生活又要再起波瀾。另外,我也不希望你跟林菱會對我感到愧疚什麼的,我這樣做,一點都不後悔,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林菱跟她愛的人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們以後都不要見麵了。”
“或許還是應該讓林菱明白,你不是薑朝越,不然她不會死心的。原諒我自私,實在不想讓你們再見麵了,我擔心那之後不論是林菱還是我,都會瘋掉。”
“我明白,沒關係。這不叫自私。如果需要我的幫忙,隨時聯係我,我也希望林菱能早點忘記我,薑朝越死了就是死了,演辰還活著,就讓他好好活著吧。”演辰說。
後來他跟李子高道別了,問零以最近去哪兒了,為什麼不讓他聯係到。
零以告訴演辰說,她覺得或許她從來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裏,不論是當年的薑朝越,還是現在的演辰,她總會給他帶來痛苦,也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個掃把星,把黴運全都帶給了他。
演辰隻是歎了口氣,零以應該一直都過的不好吧。他問她住在哪兒,她說在許葉家。他也沒詳細的問為什麼。後來就在他家附近給她買了間房子,讓她先住進去,並說他希望她能重新回到公司。零以沒有說什麼。
演辰沒有把王伯的事情跟零以說起,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找到的替身竟然就是零以的父親,何況,零以一定有不願提起的過去,演辰也不想她陷入苦痛。
李子高回到家後,發現劉睿和許葉都在家,陪林菱聊天。他本來想什麼都不說就直接去睡覺的,但許葉還是沒讓他消停。
“李子高,你沒去找演辰嗎?”
“我為什麼要找他。”
“那你為什麼帶走零以?”
“是她讓我把她帶走的,說你太煩。”
“夠了吧,你跟零以根本就不認識,她怎麼會聯係你,你到底帶她去幹嘛了?”
“許葉,你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你不嫌煩嗎?”
“李子高,你這是在說什麼?”劉睿站起來說李子高。
“怎麼?說她你不樂意了?”
“夠了,是來吵架的嗎?”林菱也站了起來,“子高,你為什麼不能安安靜靜的說會兒話呢?為什麼要這麼大火氣?”
李子高看了林菱一眼,然後失落的回到房間倒下就睡了。
或許,真的是時候該告訴林菱,其實演辰不是薑朝越吧,不然,以後的日子,誰也消停不了。
屋外的林菱跟許葉道歉,說子高不該那個態度什麼的。許葉也沒有很介意,畢竟是個爽快的姑娘,而且,也明白現在李子高心裏一定不好受,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曾經因為躲避自己的愛情而嫁給另一個男人,如今好容易得到了自己的真愛,卻眼看又要出現危機,誰這一輩子,都不容易。
林菱也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她應該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讓子高不開心,劉睿和許葉走後,她進去臥室,然後坐在李子高旁邊,也不管他睡沒睡著,就自己在那兒跟他說話。
“子高,對不起,我知道,我一直這樣多想,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但是,我真的好奇,為什麼見到演辰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我不想否認我心裏這種感受,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盡快把自己從這種虛幻中脫離出來,畢竟,那怎麼可能會是朝越呢,完全就沒有相似的地方,是我自己糊塗了吧。對不起,我會盡快調節好自己的。”林菱說完就起身走開了,去另一間房間休息。
林菱走後,李子高才翻了個身,盯著門外,不知又在想什麼。
而演辰那邊,他和零以的關係也緩和了,但畢竟還是不如從前,演辰也一直沒有問她離開他之後的事情,總是覺得不知道怎樣開口,所以也一直沒把她帶去見王伯。
後來有一次,在公司的酒宴上,演辰喝的有點多,但也還算可以,畢竟他酒量大,酒宴散了之後,要自己開車回家的,可是,天卻突然下起了雨,當時演辰就有點慌張,他想快點進車,怕別人看出他不好。他剛用鑰匙開了車的鎖,零以就在後麵一把拉住他,然後挽著他的胳膊,其實是在扶著他,把他送到副駕駛的位子,然後自己又過去開車,把演辰送回了家。回家的時候雨已經下大了,演辰也是痛的難以忍耐。零以隻好一瘸一拐的把他送了回去,到家的時候衣服已經濕了,為了不讓他身體一直有濕氣,零以去他的房間給他找了一件睡衣,讓他換上,又去熱水,給他熱水袋,又放好了被子,把他扶進房間休息。
下雨天總是這樣難受,這次的雨下的這麼意外,還好有零以,要不然又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兒。
零以怕他著涼,給他熬了份薑湯喝,一直折騰到半夜,演辰才伴著疼痛睡去。
演辰睡去之後,零以去給演辰洗換下來的衣服,因為演辰是個大忙人,衣服的兜兜裏總會有一些小東西吧,零以習慣在洗衣服前掏出兜兜裏的東西,不過,演辰也算是幹淨,也就裝了個錢包和手機。零以把錢包和手機放到一邊,然後繼續洗他的衣服。洗完了之後也是困的要死,把手機和錢包放在桌子上,就去客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