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
黑白團子頓時噤聲。
司空承沒再說什麼,把先前特意留下的那顆仙靈珠取了出來放進口中。
然後他再次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的是,這回他抬手輕輕捏住笙笙的下頜,迫使她張口放他進去。
仙靈珠被他一點點煉化,又將所有靈氣全部渡給了笙笙。
精純的靈氣入體即散入她的周身。
而他再次握住她的手,以主導的地位帶著她的體內的靈氣順著經脈遊走。
對修士而言,法力就是最好的“藥”,足夠的法力可以解決九成九的毛病。
隨著她精氣神的恢複,笙笙的身體情況逐漸好轉,體內的瘴氣也龜縮在角落不敢造次。
直到仙靈珠煉化完畢,月亮已經走到了中天。
司空承放開笙笙,讓她平躺在地上。
這回不等貊靈再嘮嘮叨叨,他徑自抬手開始施展法術。
瑩潤的藍光在他身前聚集,月華從長空流瀉而下,山間林中、山巔河流、溫泉懸崖,方圓千米範圍內,所有可能蘊含著靈氣的地方,各屬性的靈氣紛紛現形,各色的小光點在空中浮動。
貊靈慌張地撲過去,卻被無形的結界阻攔,摔了個屁股蹲倒在地上。
“司空承!你不要命了嗎!”它爬起來錘結界,“隻是瘴氣而已,有的是法子驅逐,你怎麼就用上這個了!”
“但隻有月華九天,才能將她的身體完全恢複到全盛狀態。”司空承笑著道,“她失了太多精血,若慢慢的補回來需要很久,會耽誤她築基的。”
“可你現在的身體,強行施展月華九天,會消耗你許多修為的!”貊靈更是不解,“雖然對不起小丫頭,可她的精血對你確實很有效果,好不容易看到你恢複的希望……”
“貊靈,你該明白的,我本就時日無多,諸多手段也不過是拖延。若拿半數的修為能夠留住她,是值得的事情。”
仿佛是經年之後,又仿佛隻是瞬息之間。
天空中的明月被烏雲遮擋。
一彎蔚藍的明月在溫泉池上空升起。
至此法術已成形大半,再想阻止也毫無意義,貊靈乖乖閉了嘴愁眉苦臉的坐下來,憂慮地看著法術中心的兩人。
山石草木間的各色光點浮動,紛紛如燕歸巢般投入蔚藍的明月中。
然後純白的靈氣如絲綢般探出,輕輕地觸及了笙笙的身體,將那特殊的靈氣注入她的體內。
笙笙體內耗損的精氣神快速恢複著,瘴氣輕而易舉地煙消雲散,她臉上和身上的傷痕、膝蓋上的淤青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
純白的靈氣收回,蔚藍的明月淡去。
烏雲散開,天空中的月亮再次出現。
山間安靜,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那般。
而笙笙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
可就在她睫毛微動、將要醒過來時,司空承抬手施展法術讓她陷入了沉睡中。
他垂眸看著她,神色在暗影裏辨不分明。
貊靈無端地感覺到害怕,卻到底弱弱地開口詢問。
“……你……她都已經好了,你還要做什麼……”
“我說了,要留住她。”司空承低聲道,抬手撫摸上笙笙的臉龐,“貊靈,這涿光山上太寂寞了,我想在最後的時間裏留住她。”
貊靈不明所以。
而司空承也沒先解釋,掌心挪到她眉心處,淡淡的光芒亮起又熄滅。
做完了想做的,他才解釋:“月華九天可以恢複她身體的損耗,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陰影,心性不穩會影響她築基的。我相信她自己可以調整過來,但我未必還有那麼多時間,所以……”
“怎……怎樣?”
“我暫且封印了她今日的記憶。”
貊靈呆立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可是你那封印記憶的法術,並不能準確到一時半刻……”
“所以可能會多封印些日子,你管好自己的嘴。”
貊靈:……?
所以這位“不辭辛苦”說這麼多,與其說是給它解釋,不如說是警告它不要露餡兒。
“可這法術隻是暫時的,少則三兩月多也不過一兩年,她早晚會想起來的啊。”
“那時她也築基成功了,有的是時間慢慢解釋。”
司空承說著,彎腰把笙笙抱了起來。
“可是,你這樣做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