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幫手啦!]
齊木千花回到被子裏,回憶著和費佳的會麵。
雖然勇者大人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但意外的很讓人安心呢!
他叫,費、呃……
齊木千花點開費佳的人物卡,看著這一長串名字,陷入沉思。
在下次見麵之前一定要把勇者大人的名字背出來,可不能再這樣失禮了!
“大人。”
下野由希端來今天的早餐,齊木千花根本不用起床就知道,肯定又是蕎麥涼麵。
她皺著臉爬去洗漱,回來之後十多秒就將一大碗麵解決完,她已經練就了不必蘸料就能飛速食用涼麵的技能,但依舊無法領悟它的美味。
現在是夏天沒錯,但一日三餐都是涼麵會不會太過分了!
雖然被禁足,但齊木千花並沒有被趕出院子,因此每當夏油傑那邊有了動靜,支著耳朵貼著門的少女總會在第一時間呼喚他。
“哥哥早安!”
“歡迎哥哥回來!”
“千花好想哥哥!”
一連兩三天,齊木千花都沒有得到回應,她像是一隻焉了吧唧的小狗一樣蜷縮在門口,“哥哥……”
她小聲嗚咽道,“不要這樣懲罰千花,千花可以痛,可以流血,但是看不見哥哥千花會死掉的。”
夏油傑從書本裏抬頭。
少女這兩日不斷重複著這句話,連他也有些恍惚了。
看不見哥哥她會死掉的。
好像二人之間真的存在一根長線,這線將彼此緊密連接,一端係在他的手指,另一端在她纖細的脖頸上,隻需要他將手指頭勾起來,再用力,他的狗就會就此消亡。
他勾了勾手指。
線的那頭,少女還在哭泣。
是幻覺。
夏油傑驟然回神,他掌控著她的生命,卻不是以她口中的方式。
這是有著他基因的孩子,天然就會吐出蜜糖般的謊言。
房間沒有窗戶,沒有得到回應的齊木千花下意識去看天花板上的吊燈。
暖黃色的光暈將木質方塊籠罩,勾勒出溫暖的幻境。
小時候,她也經常好奇地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的光源,那時她還分不清燈光和星星。
哥哥暖乎乎的手掌總是會第一時間捂住她的眼睛,[會疼的。]
齊木千花抬起手摸了摸被灼得刺痛的雙眼,嗚咽著哭了出來。
為什麼要她遇見這種事……
[係統,我想讀檔可以嗎?]
隻要回到哥哥生氣之前就好了吧……
係統又變回人性化的聲音,比起齊木千花,它更著急任務的進度,一直這樣下去世界都要毀滅了!
[隻有死亡你才能讀檔,我沒辦法直接殺死你,隻能修改你的身體數據。]
它出謀劃策道:[你先絕食,然後我把你的饑餓放大,再去洗個冷水澡,感冒以後我再把你的免疫係統關掉,這樣我保證你撞一塊豆腐都能死!]
齊木千花連連點頭:[拜、拜托你了!]
這天晚上,齊木千花沒有吃討厭的蕎麥涼麵,還洗了一個冷水澡。
下野由希並不認為這種小事值得彙報給夏油大人,而夏油傑亦是從不主動過問她的情況。
於是第二天,得知齊木千花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衰敗下來的時候,夏油傑罕見的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想起這位曾經想讓少女死在手術台上,又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的事,下屬覺得齊木千花也許還有救,鼓起勇氣勸道:“夏油大人……檢測報告還有兩天才能出來,初步的檢測結果是這個試驗品擁有學習您和五條大人所有術式的潛力,若是現在死了,可能我們會錯過開啟那道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