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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是在學校附近的一條小吃街吃的。

本來說好要去吃砂鍋粥, 但是溫思聊看到路邊的一個燒烤小攤人聲鼎沸,香味四溢,便改了主意。

燒烤攤在小吃街入口位置一個老舊的店麵, 紅色的招牌上“阿龍燒烤”四個字引人注目。

現在裏麵人擠得滿滿的, 看到他們兩個站在店門口, 一個胖胖的和善的女人迎了上來, “同學吃燒烤嘛?”

溫思聊點點頭, 看了看耿然。

耿然往裏麵看了一眼, “兩個人, 有位子嗎?”

燒烤店裏坐著的多是男生,啤酒瓶子堆得滿地都是, 吆喝聲不絕於耳。

見到溫思聊進來, 這些男生不約而同抬頭盯著她, 溫思聊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耿然跟了上來, 攬住她的肩膀,手指捏了捏她的手臂。

“有!”老板娘笑著把兩個人引到了最裏麵的一個位子,狹小的兩個位子, 桌上放著兩包餐巾紙。

溫思聊把書包放在身後,坐在了凳子上。

她比較喜歡吃烤蔬菜,然後點了一堆娃娃菜土豆片和烤韭菜之類的,兩個人在菜單上勾勾圈圈,不一會兒便點好了。

“來點啤酒嘛?”老板娘收起菜單笑嗬嗬的推薦, “今天啤酒買二送一。”

耿然看了一眼溫思聊, “你能喝嗎?”

“那,那就點吧, 我應該沒問題。”說完突然想起自己那天喝了酒給耿然打電話這回事,臉不自覺的便燒了起來。

“那就來三瓶啤酒。”耿然又把鉛筆遞給老板娘。

“好嘞, 稍等。”老板娘拿了菜單便往裏麵走去。

“耿然。”溫思聊拿起桌上的大麥茶喝了一口,“那天我在公園裏喝醉酒,是你跟蔣櫻打電話的嗎?”

“她跟你說了?”耿然沒否認。

“也不是,我就是猜的。”溫思聊說,“那天除了你也沒別人知道我去那裏喝酒。”

想起耿然跟自己說她那天說想聞他身上的味道,又是一陣心虛。

耿然“嗯”了一聲,“一個人去喝什麼酒。”

而後伸手拉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裏,“下次想喝叫上我,”說著身體一寸一寸的靠近過來,“我陪你喝。”

“......”

溫思聊不知道是自己多想還是什麼,明明是很正常的話,從他口中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帶了點曖昧的味道。

啤酒上來以後,溫思聊倒了半杯,耿然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天你說你流鼻血了,是不是酒精過敏?”

“應該不是吧,”溫思聊抿了一口啤酒,也沒覺得有什麼,“可能就是那酒太劣質了,畢竟很便宜。”

見她沒事,耿然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因為人多的緣故,店裏上菜很慢,溫思聊半杯啤酒半杯茶的喝著,耿然則一杯杯喝著啤酒,

他酒量好,兩瓶多啤酒下肚幾乎沒感覺似的。除了有點想去廁所。

這附近最近的公共洗手間在兩三百多米外的一個路口,離這裏也不太遠。

於是他便起身出去了一趟。

耿然剛走,溫思聊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地方又髒又油膩,幹嘛到這裏來?”

——是溫怡。

她穿了件粉紫色超短裙,裹著寬大的校服在外麵,從身後看像是沒穿下麵衣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