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母反複的強調下,我才能理解並不是每個男生都可以被求婚,也不可以一見麵就求婚,更不可以抱著人家一邊哭一邊強製求婚。
顯然我的無知對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這件事情直接導致了十歲的我變成了家裏蹲,還是那種隻管吃喝拉撒的家裏蹲。
祖母禁止我在家裏的一切活動,包括但不限於:讀書、照顧花園、大聲喘氣以及出現在她的麵前,這一規定令我大為開心,所以我選擇了我最喜歡的愛好——睡覺。在最初的兩天我幾乎隻是在床上做出了睜眼和閉眼的動作,直到門口的飯菜餿掉了祖母才發現我的不對勁,她以為我不會如此聽話,起碼會把房間搞得一團糟,這樣她就可以把之前的憤怒宣泄出來,很抱歉的是我又讓她失望了。
在不被允許做任何事情之後,我開始了在埃文斯府邸閑逛的生活。我驚奇的發現原來生活可以不是臥房—餐廳—書房三點一線的模式,許多未能參觀的房屋成為了我最大的樂趣,不過祖母每次都能從偏僻的屋子把我揪出來吃飯,這可真稀奇,我嚼著菜葉憤憤地想。
長時間祖母對我的黑魔法熏陶終於讓我開了竅,我也被允許讀一些古老的書籍,祖母也透露出父母曾對某種容器做過研究,她不對我報以繼承父母研究的希望,她隻求我在學校裏麵不要因為一無所知而丟人。
關於某種魔法容器,我對此興趣盎然,但我搜尋了大部分的家中書籍後,隻能得出家中前輩的研究止步於“魔法是無法長時間保存於人體外”的結論。為什麼巫師的魔力不可以儲存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補充呢?為什麼巫師不可以分裂出另一個身體去保持魔力呢?為什麼魔力的儲存與外放一定要和人體有關呢?初步研究過這些後,我產生了更大的興趣和無限拓展的興奮,當然這些是不可以和祖母訴說的。
偶然的一次房屋探險中,我溜進了一間從未發現過的房間,這個房間的門夾在我和祖母的臥房當中,奇怪的是平時我從未發現過它。屋內的擺設和風格與整個家裏麵格格不入:明亮的紅色窗簾配合著絳紅色的木質地板,從門口開始就鋪著我喜歡的寶藍色地毯,一些精美又奇特的魔法用具整齊地擺在兩旁的架子上,樹根一樣的書櫃盤旋著向上延伸,我躺在地毯上數著它究竟能有多少層,總是在54和56之間數錯。
當天的我沉迷在這個神奇的小屋內,完全忘記了祖母規定的晚飯時間,等到我悄悄跑到廚房時,祖母第一次驚慌地擁抱了我。她哭泣著斥責我的調皮,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讓我幾乎喘不上氣,為了響應當時的情景,我也開始放聲哭泣,並再三保證不會讓祖母找不到自己。在此之後,祖母對我的管教更加嚴苛,而那間神秘的房間我再也沒有去過。
外出的日子總是那麼美好,對於很久未能出門的我來說,十一歲生日去對角巷是我最盼望的事情了。很快就到了我的生日,這一天我可以破例在早晨吃一個冰淇淋球,由於它不能被保存的太久,我吃完腦袋嗡嗡作響,不過這並不能打破我一天的好心情。
對角巷的人一直都很多,多到我能一直盯著人流看一天。按照我最近乖巧的表現來看,我應該可以得到一隻便宜可愛的黑貓,等來到了街上一家平價寵物店時,我卻覺得今天晚上我能否安全到家都是個問題。
黑漆漆的店鋪內充斥著各種動物,有一看就脾氣爆炸的貓頭鷹;有肥如月盤的蟾蜍;有幾乎分不清幾個頭的黑貓;還有半年不見的斯內普先生與莉莉小姐。
“我覺得這個貓頭鷹就很不錯,西弗,它很適合送信。”許久不見的莉莉小姐給她的朋友出著主意,不過顯然二人的友誼以莉莉為主,因為斯內普先生很快就付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