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另一道紅色身影突然從堂外斜飛而入,並直奔方青而去。
方青已經將渾身內力用盡,奮力抵擋身前的澎湃火劍,麵對直襲而來的人影已經沒有任何阻擋的能力。
“轟!”
來人手掌包裹紅色流光,狠狠擊向飛來的長刀,一陣轟鳴聲響起,長刀碎裂,火星四散。
文餘已經縱身到了方青身邊,並一掌打在火劍之上,被消磨掉大部分威力的火劍瞬間爆開,方青也順勢跟著文餘後退到了一旁。
“方兄你沒事吧?”文餘攙扶著方青,隻覺對方渾身軟塌塌的,仿佛脫虛了一般。
“還好......方才那茶水有問題,應該是被人下了藥,我現在難以驅動血靈之力。”方青有氣無力道。
文餘剛想抬頭質問,兩道炙烈火光便已到了眼前,那兩名紅衣男女已經再次發動了攻擊。
方青已經沒有力氣躲閃,瞬間被火光擊中胸口噴血而飛,文餘沒有再管方青,手中光芒一閃,一枚黑球甩手而出,直奔男女而去。
隻聽轟然一聲爆響,一道爆裂火浪席卷整個大堂,紅衣男子摟著受傷的女子不躲不避,身前炙紅光芒形成光罩將火浪抵擋。
瞬息之間,文餘已經拉起方青縱向堂外,誰知剛落腳在地,就被一圈紅光困住,紅光內溫度奇高無比,不斷有火星飄零若雪,落在兩人身上,竟是一個小型火陣。
文餘慌忙運轉血靈之力加持全身,雖然擋住了火星的傷害,但如熔爐般的高溫卻越來越高,以他易筋期的修為,再加上帶了一個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火陣外,三名紅衣青年正在施法,不斷將濃鬱的魂力注入結界之上,等紅衣男女從聚義堂內出來,瞧見二人被困住,不由相視一眼,又各自施展魂力輸入陣法。
五名魂修加持下的陣法威力大大增加,方青已經昏了過去,隻剩文餘一人還在咬牙堅持,肥胖的身軀外,青色的長衫已經被火星灼燒的破爛不堪,汗水如油般從頭到腳滑落,一張臉紫紅如豬肝。
正在這時,一臉憤怒,麵如紅棗的嚴大山帶著碼頭上的弟子急趕而來,隻是他的狀態並不好,不但嘴角掛著血跡,身上的衣衫也被血水浸透。
嚴大山很憋屈,因為他不是跟人打鬥受的傷,甚至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方才出手偷襲他的人是誰,可能就在身邊的一群弟子當中,但他已來不及逐個盤問排查,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城池這邊的火光衝天。
嚴大山雖然心性耿直,心思也是粗枝大葉,但城池是整個煙雨丘的心髒這點他還是知道的,再說了他也不放心文餘這個好兄弟。
還未走到近處,嚴大山便已經看到了陣法當中被困的文餘,不由眼皮劇烈一跳,朝身旁弟子道:“敢動我煙雨丘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跟我上!”
“唰!唰~”
兩道風聲掠過,紅衣男女便已縱身而出,阻斷了嚴大山等人的去路。
“狗賊!納命來!”
見紅衣男女現身照頭,嚴大山不顧傷勢,手上光芒一閃,一根長戟在手,飛身刺向身上有傷的女子。
紅衣男子見狀冷哼一聲,揮手打出一道火光,直奔嚴大山麵門;與此同時,女子亦騰空而起,手掐劍訣,身前浮現無數火紅花瓣,攻向一群跟在嚴大山身後的一幫弟子。
這些弟子實力大多為鍛體期,隻有少數剛剛邁入易筋,雖然有同仇敵愾之心,卻難以擋住女子攻勢,當花瓣飛入人群,隻聽得幾聲悶哼慘叫,一多半弟子已經失去了攻擊能力。
而此時躲過一波攻擊的嚴大山也出現了難以支撐的狀態,別說他已經受傷,即便還未受傷也難是紅衣男子的對手。
而那些弟子也在片刻之間被女子擊潰,剩下兩三名還能動手的弟子還沒來得及出手,便先一步被火焰包裹慘叫著在原地翻滾,幾息時間便成了黑色灰燼,這下那些受傷的弟子再也不敢妄動。
“你們已經回天乏術,還不住手?!”
紅衣男子一擊將嚴大山轟飛,見他仍舊怒意不減,勢要拚個死活,不由厲聲恫嚇。
“我住你媽了巴子的!”
嚴大山痛罵一聲,繼而持戟攻向男子,雖然渾身是傷,但那股不服輸的暴脾氣,卻讓人心生佩服,以前的他若遇到這種事,不敢說會不會有這種表現,可如今這煙雨丘已經被趙雲交給他們三個全權管理,他早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地盤基業,如今兄弟被困,基業將傾,他如何能輕言放棄?
見嚴大山這般執著,不但是紅衣男子心頭一震,心生感慨,就連紅衣女子也不由對嚴大山側目,沒想到黑水島這種強盜勢力,竟然還有這樣心性堅毅之輩,而且那陣法中的胖子也是如此,身上都已經起了大片水泡,還在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