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魏長謙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昨夜寅時,在侍妾喃喃婉轉的呻吟聲中,沉沉睡去,辰時便已醒來。
侍妾聽到榮王醒來,忙湊了上來:“王爺,您醒了。”一邊說一邊手還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摸索。
榮王明白侍妾的心意,這個侍妾是他最喜歡的,不止麵容姣好,在床上也是花樣極多。隻是納進王府一年多了,肚子毫無動靜,沒有個一兒半女,想來在這王府中她的安全感也是極低。
侍妾的小嘴貼在榮王殿下的耳朵上,低聲說:“王爺,奴想給您生個兒子。”
要命的妖精,榮王雖已四十,對侍妾的勾引還是毫無抵抗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提槍上馬,又是一番顛鸞倒鳳的旖旎風光。
今日雖是旬休不用上朝,可是巳時才起對於榮王殿下來說還是荒唐了些,尤其是知道世子已侯他多時,腳下雖然有些發軟,也是強撐精神來到書房。
見到父王進來,世子魏章遠忙上來見禮。
榮王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這是他的嫡子,也是他最信任之人,很多不方便出麵的事情都是世子去辦。
魏章遠待父親坐下後,俯身小聲說道:“父王,昨夜莊子裏出事了。”
榮王眼皮一跳,莊子裏可以說藏著他最大的秘密,雖然靠近京都無法重兵守衛,可也安排了近百人的護衛。
魏章遠忙把昨夜之事說了一遍,聽到三個使者身死的消息,榮王忍不住了,“三個都死了?不是安排了護衛嗎?”
世子也很是無奈,這次的事情已經查明,完全是個意外,這三個天雄國使者精力極為旺盛,夜夜都要女人陪伴,尋常妓女不要,非要黃花大姑娘,魏章遠隻能安排手下在鄉下和賤民中物色女人送到莊內。隻是這些混蛋,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過後就給弄死了。魏章遠大怒之下三天沒給他們送女人,今天剛送去一個,沒成想就惹了大禍。
死個把人事小,關鍵是這一下有可能會破壞榮王的計劃,“你跟他們談了多少了?”
魏章遠忙說:“父王,我與他們談了三次,他們天雄國主對於跟我們的合作非常感興趣,隻要我們提供軍械糧草,他們願意引兵二十萬,以為外援。”魏章遠說完,發現一道銳利的目光射來,榮王正冷冷的看著他。
自己兒子的行事之法榮王很是了解,他肯定還答應了別的條件。
魏章遠不敢說話了,榮王平時對他很是和顏悅色,可是涉及到原則問題,就很難說了。
“你還答應了他們什麼?”
“天雄使者說,事成之後,他們要西極州和劍南州。”
聞聽此言,榮王怒拍桌子,斥責道:“好膽,居然敢謀我大夏的土地!你答應了?”
魏章遠忙道:“父王息怒,我隻是在與他們虛與委蛇,再說了,不給點大甜頭,他們怎麼能盡心盡力的幫我們?”
聽到兒子這麼說,魏長謙更生氣了:“章遠啊,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再怎麼謀劃,終究是我大夏內部的事,雖萬不得已借了番邦的力,但是你給我記著,祖宗打下來的江山,一寸土地都不能給外人,否則就算我們拿下了這天下,又如何?”
魏章遠表麵稱是,心裏卻腹誹不已,成大事不拘小節,您都決定謀奪皇位了,又拘泥於這些原則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