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血刀寒光(1 / 2)

吳誌遠和杜月笙分別滾向兩邊,黑蜈蚣一見要撲空,尾部在空中一擺,竟淩空調轉方向,直向吳誌遠撲來。

這一招“蜈蚣擺尾”讓吳誌遠看得大為震驚,心想這蜈蚣果然不是一般凡蟲。於是不敢遲疑,就地又是一滾,順手將那把血刀拾了起來。

吳誌遠剛穩定身形,那黑蜈蚣卻已經近在咫尺之間,他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隻聽黑蜈蚣“嗖”的一聲,如同一頭撲向獵物的豹子,速度快如閃電,化作一道黑線,一口咬住了吳誌遠的左手背。

吳誌遠措手不及,吃了一驚,大叫一聲“哎呀”,左手猛地一抖,隻聽“啪”,黑蜈蚣被抖落在地,竟毫發無傷。它幾百隻腳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遊走,身體打了個旋轉,再次調整身形,幾百隻腳在地麵上同時一用力,幾乎整個身體都豎了起來,再次發出一陣陣“呼嚕呼嚕”的怪叫,就像貓打呼嚕一般,嘴已經全部張開,露出外麵的兩對鮮紅色的毒牙,隨著陣陣“呼嚕”聲,不斷從嘴裏噴出幾滴毒液。

不給吳誌遠喘息的機會,那黑蜈蚣又是一個彈射,這次彈射的高度明顯比上一次要高,目標竟是吳誌遠的麵部。此刻已不容多想,吳誌遠本能的右手抓著血刀,朝著那道直射而來的黑線打橫劈了過去。

隻見一道紅光瞬間將那道黑線斬斷,“啪啪”兩聲,黑蜈蚣被斬成了兩截,跌落在地。

吳誌遠這才鬆了口氣,低頭一看,前後不到一分鍾,左手背上被咬的傷口已經出現了紅腫。吳誌遠知道,這是中了蜈蚣毒的症狀。

吳誌遠小時候被蠍子蟄過,症狀與此時差不多,當時他的母親吳氏趕緊給他擠了擠傷口裏的淤血,然後用蒲公英的葉子搗碎敷到了傷口上,不過半天紅腫就消退了。所以此刻吳誌遠一點也沒有擔心,右手連忙放下血刀,伸出食中二指就去擠左手背傷口裏的淤血。

毒蟲在咬到人的那刹那間,會從毒牙裏釋放出毒液,毒液進入人體的血液,會使血液瞬間凝固,所以看上去吳誌遠擠的是傷口的淤血,實際上擠的是傷口處的毒液。

“大哥,小心,那蜈蚣……那蜈蚣……”杜月笙躲在遠處,聲音不斷地顫抖。

吳誌遠聞聲向那蜈蚣看去,不由得驚呆了。那黑蜈蚣雖然已被劈成了兩段,但是這頭尾兩段竟像長了眼睛一般,在地上蜿蜒爬行著,轉了幾個圈,然後又重新對接到了一起,軀幹不停扭動,瞬間便完好如初,一點傷口也看不出來。

吳誌遠頓時看得呆了,一時間也忘了左手背的腫痛。他聽說過蜈蚣有自我修複的功能,但是沒想到被斬成了兩截還能自動複原,這實在匪夷所思。

“快砍它,快拿刀砍死它!”杜月笙在一旁著急的大喊,情急之中說出來的話都是江湖混混打打殺殺的那一套。

吳誌遠猛地回過神來,知道要是等它撲過來在臉上咬一口,恐怕一張臉會腫得像豬頭一樣。先下手為強,吳誌遠抄起血刀,對準地上的黑蜈蚣就是一通亂砍。

“當當當”,火星四起,吳誌遠緊閉雙眼,一口氣狂砍了十幾刀。睜開雙眼一看,那黑蜈蚣早已被剁成了肉醬,而地麵上的大理石板也被那把血刀砍進了十幾道口子,最深的刀口可達十幾公分。

吳誌遠喘著粗氣,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媽的!”杜月笙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見蜈蚣的長須還在地上不停的蠕動,大罵了一句,想要用腳去踩,突然意識到可能有毒,抬至半空的腳又縮了回來,朝那蜈蚣屍體吐了一口口水,轉身走到牆邊拿起蠟燭,將蠟油倒在蜈蚣屍體上。

“你不是打不死嗎?老子給你點厲害的嚐嚐。”杜月笙玩心頓起,往蜈蚣屍體上澆著蠟油,一臉壞笑。

吳誌遠沒有理會杜月笙的惡作劇,他的目光完全落在了手中的這把血刀上。到目前為止,這把血刀仿佛比墓主人還要神秘。刀身呈鮮血的顏色已經迥異於一般意義上的兵刃,它居然還鋒利異常,堅硬無比,腳下的石板都被它砍進十幾公分的口子。

吳誌遠從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種詭異的利器,他聽說過幹將莫邪雙劍的故事,也對曆史上其他知名的寶劍有所耳聞,但是手中的這把血刀卻比有史以來的所有兵器都要神秘,它為何刀身通體血紅?它又是什麼材料打製?它為什麼會成為這懸棺女屍的陪葬品?這些問題現在來說都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