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可以說是這一招天然的克星。
鎮脈。
葉秉強行中斷了耳朵與心髒之間流通的經脈,雖然說這一招會導致力量堆積擠壓在耳朵,事後他要遭受一瞬間崩塌下來的所有力量,但是,沒關係,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何同塵重新又慢慢地落到了地上,沒辦法,自己此時力量不能分散,隻能暫時抽離回來幫自己穩住局勢。
何同塵痛苦地捂著耳朵,捂著脖子,身為不精武藝的普通人,他所承受的痛苦要遠比葉秉深重百倍。
關粵也跪在地上,她閉著眼睛,她似乎是知道此刻在發生什麼,她的臉上雖然扭曲,但已不再恐懼煞白。
很明顯,這一招是何同塵的這幾個親侍練過,那麼,還會有最後一個人,出來了結這個局麵。
縉兒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立在了葉秉的身前。
他似乎毫無影響,至少看上去是毫無影響,葉秉依然跪在地上,雖然他此刻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他還是維持了力所不逮的原樣,迷惑,他是在迷惑對手。
為什麼這個縉兒毫發無損?葉秉思考著,他會如此強大嗎?強大到無視靈器的靈力壓製?葉秉不知道,他沒見識到,甚至於像伏龍先生這等聲音的靈器,他也是第一回真正的交手。如果他們早有預謀,那麼可能是縉兒事先便對自己的耳朵做過處理,或許是服用了某種藥物,何同塵一行五人,如果此招是他們的殺招的話,那一定會找一個有一錘定音能力的人來做最後的收尾,而眼前這個小山一樣巋然不動的縉兒,看起來就是這麼一個人。
縉兒伸出手,想要把葉秉困住。
正是時機。
散脈。
葉秉分散經脈,以外覆之力死死地擋住了縉兒的雙手,縉兒愣了愣,他明顯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一個無形的護罩。
那既是護罩,也是牢籠。他想抽身,或者想動,都沒有辦法。
葉秉正好蹲著身,他一瞬間從縉兒的身邊滑了出去,他沒有多少時間,他也沒來得及去看縉兒臉上詫異的神情,他剛剛外散的力量分散了他壓製經脈的很多力量,他必須趕在他力竭之前完成今日的最後一個舉動。
何同塵正倒在地上,他似乎已快要昏厥了。關粵閉著眼,她的臉上似乎已有了一些舒容。還有很多其他人,有些強撐著欣賞這場表演,有些已經不省人事,伏龍先生似乎是已經看呆了眼,其實以他的能力他或許也無法再支撐再久了,他在施展招式的期間甚至一點其他動作都做不出來。
那麼,這場勝利,是自己的了。
葉秉快速地奔行至何同塵的身邊,手起,抵著何同塵的喉嚨。
“讓我跟同塵兄說幾句話。”葉秉說道。
其實他都聽不見自己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