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以為我是軟柿子,想欺負就欺負。”
“丫的,我他媽啥時候欺負你了,你說話怎麼不負責任啊。”
“是啊,我就不負責任,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丫該吃藥了……”
“不吃,我就不吃。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
類似於言情小說毫無意義、甚至有些蛋疼的對白,他們聊了很長時間。直到車子在老貝勒爺府停下,他們兩人才暫時休戰。
院子裏擺放了一大堆古玩,老貝勒爺坐在小馬紮上把玩著。李文軒乍一見屋裏的東西,竟感到眼熟。上前一看,好家夥,這些都是我店鋪裏的東西。
他來時就心事重重,便是為了他店鋪裏的古玩。現在看見東西就在眼前,心情很是複雜。要?還是不要?要該如何開口?不要?就他媽喂狗了。
金安琪瞟了一眼滿臉肉痛之色的李文軒,得意地哼了一聲,邁步走到老貝勒爺身邊,微微躬身,道:“爺爺,這些破爛都是從哪裏弄來的?扔了吧,看著難受。”
老貝勒爺嗬嗬一笑道:“好啊,等會兒就叫人砸碎了扔掉。”
李文軒一聽要將他的古玩砸碎扔掉,著急的向前邁了一步,同時抬起右手,拿手點指金安琪。心中雖有些不舍,但是阻攔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現在開口,又將陷入被動之境。老狐狸一定會借此機會談條件。李文軒想到這裏,隨即將目光從古玩上收回來。
老貝勒爺和金安琪相視一笑,金安琪咬著嘴唇,水靈靈的美眸溜溜直轉,低頭一看,發現腳邊不遠處就有一個小瓶子,俏臉上掠過一抹俏皮笑意。
“矮油!”
“啪!”
“不好意思,不小心踢到了。”金安琪嘴上說不好意思,臉上卻笑盈盈的,好像踢碎東西能讓她很開心似的。
李文軒氣得臉紅脖子粗。緊緊攥著拳頭,凶狠的目光令人膽寒,他此時此刻恨不得將踢碎他寶貝的人暴打致死。
可是金安琪絲毫不懼,笑的更開心了,接下來毫無征兆的又踢倒一個梅瓶。“賣假古董的,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哼!你在瞪我,我就把這些全砸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李文軒聽著瓷器破碎的聲音,就像心碎了一般。老貝勒爺麵色也有些不好看,輕輕拉了拉金安琪的衣角,道:“不要胡鬧,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我知道啊,不是真的我還不踢呢。賣假古董的小子,這些東西又不是你的,你幹嘛這樣凶巴巴的瞪著人家。我再踢一個給你看……”
金安琪說踢就踢。踢碎一個之後,老貝勒爺坐不住了。急忙站起身來,拉著金安琪向書房行去。
金安琪和老貝勒爺走後,李文軒蹲在地上,一片片將破碎的瓷片撿起來,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不能損壞啊。一般人可能體會不到收藏古董的人的心情。親眼看著一件古代瓷器破碎而無能為力,那種痛簡直無法形容。
任何一件古董都有它的價值,傳承,文化,是記憶,是回味。這是一個名族不能丟掉的東西。古董就是古董,沒了就沒了,破碎一件,就少一件。無法複製。金安琪不懂,但是老貝勒爺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比李文軒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金安琪是他的親孫女,打罵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