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禮的右手已經變黑了,李文軒深吸一口,穩了穩心神,道:“水銀灌入體內不但能防腐,還能防盜。”他取出一雙皮手套,撿起羊皮紙放入背包。
“這老家夥真厲害!將寶物藏於體內,然後灌入水銀。稍微不慎便被毒死……姥姥!”馬老頭說著,猛然間驚呼一聲,他發現屍體上的血跡消失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屍體幹枯太久,也不能完全吸收鮮血,最起碼也應該殘留一些血跡。可是眼前這一幕太詭異了,血跡毫無征兆的消失了,這種情況就像僵屍電影裏的情節。
“跑啊!”李文軒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墓室外麵的人一見李文軒如此慌張,便知情況不對。不待金明問話,李文軒便咆哮道:“快跑……”
馬老頭出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氣喘籲籲向外跑去。
“金禮呢……”金明見他們兩人跑了出來,唯獨金禮沒有出來,畢竟是兄弟,多少有些擔心。他剛把頭伸進墓室,隻見黑暗中有一對血紅色亮光正向他移動。
金明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是一雙眼睛,猶豫墓室裏太黑,看不清什麼拿東西的身子,隻能看見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正在慢慢移動。
金禮遇難了,腦中閃過這個可怕的念頭之後,金明拔腿就跑。
馬老頭第一個爬出墓地,就看見遠處有燈光朝這邊走來。
“東家,條子來了……”馬老頭低吼一聲,隨即倉皇而逃。
“該死的,來這麼早!”何老六和排骨暗齊聲罵了一句,爬出古墓,跟著馬老頭向西山的山林跑去。
“李文軒,你拉我一把……”金明動作沒有他們的快。他見李文軒爬出古墓之後,越是心急速度越慢。
李文軒爬出古墓,氣都沒喘勻,就看見不遠處的燈光越來越近。
“李少爺,快……快拉我一把。”金明急道。
李文軒根本不理會,縱身一躍,跑進了小樹林。
…………
西山下有一個小木屋,以前是護林人員休息的地方。木屋裏亮著燈,兩個中年漢子坐著小板凳上抽著煙,聽見屋外有動靜,他們急忙熄了燈。
“是我,老馬?”馬老頭輕輕敲了敲門,可是屋裏沒有任何響動,馬老頭又道:“柳老大,快開門啊……”
屋裏的兩個人正是盜墓賊刀疤柳和他的手下虎子。他們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刀疤柳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門。
片刻之後,木門開了。
“李文軒呢?”刀疤柳問道。
“在後麵……”馬老頭氣喘籲籲地說道。
“你個老小子,就屬你跑的最快……”虎子譏笑道。
馬老頭並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譏諷,他往地上一坐,若無其事的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何老六和排骨一進來,就掏出了家夥,指著刀疤柳質問道:“你們個王八犢子,是不是想玩借刀殺人啊。”
刀疤柳和虎子也不是吃素的,隨即掏出家夥跟他們對上了。
“過河拆橋的把戲老子們玩多了,真幹起來,老子們也不怕……”刀疤柳說完這句狠話,手裏的刀朝排骨揮動了一下。
“你大爺,老子還能怕了你個鄉下的混子……”排骨脾氣本來就暴躁,被刀疤柳的話一激,頓時邪火直冒。
何老六到沒有這麼多話,他屬於比較冷靜的人,但是今天的事情的確讓他很生氣。警察來的時間比預定要早一刻鍾,險些就被警察一窩端了。
兩方僵持了一下,就在他們準備動手幹起來的時候。李文軒從外麵跑了進來。
“幹嘛呢?快跑,條子追來了……”李文軒說完,轉身而去。
屋裏的人一聽,楞了大概有三秒鍾,隨後一個個奪門而出。
這夥人都是走夜路的,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速度之快,絕不輸於警犬。
六個人一口氣跑了幾公裏,在一片竹林裏停了下來。
“李文軒,**也太不地道了……老子為了幫你,竟然惹上了麻煩。你說,這筆賬怎麼算?”刀疤柳滿臉怒氣,瞪著眼睛說道。
“算你娘,老子還想找你算算賬呢。警察來的時間比事先預定的早了一刻鍾。****的,你們他媽想借刀殺人……”排骨說話間,又把刀抽了出來。
虎子見狀,從懷裏掏出一把**,厲聲喝道:“我看是你們想過河拆橋。”
李文軒皺著眉頭,微微遲疑道:“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