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約我這周去聽音樂劇,這是這近兩個月來第一次攻壘成功,刀槍不入的銅牆鐵壁終於被我這把銳利的矛插進去小小的腦袋。”
蘇想:“......你這比喻有點顏色啊...”
宋知音:“晚上維納斯不見不散,姐姐包場慶祝,你必須來啊!”
蘇想答應得爽快,到了晚上她換好行頭拎上心愛的包包,剛拉開門,麵前突然伸來一雙手擋在麵前。
對門小白蓮板著臉瞅她:“去哪兒啊?”
蘇想:“?”
她很想問這跟您有關係嗎姐姐?
小白蓮猛然低頭湊過來,鼻翼輕輕翕動兩下,“哦,冥府之路,蹦迪必備香,你去酒吧?”
這狗鼻子...承誰的衣缽啊...
蘇想點頭說:“是啊,我去蹦迪,不過——跟您有關係?”她撥開麵前擋著的手往電梯走。
“蹦迪有什麼意思。”小白蓮又來拉她,“跟我一起在家喝酒猜拳多有情趣,走走走,咱們回家。”
蘇想被這人自來熟的程度徹底驚到了,她把手從臂彎裏抽回來,一臉莫名:“我們有熟到可以坐下來一起喝酒的地步?”
“人跟人都是從不熟到熟的,不要有壓力,我們會很熟,非常熟,熟透了。”
蘇想不想跟神經病糾纏,甩手就走。
“蘇想——”
背後的人輕飄飄喊住她,其實正常說話的話,小白蓮的聲音還是很清淡好聽的,無奈非要走演技派的道路。
見她終於正常了,蘇想轉身耐心道:“不用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我對周斯臣根本沒興趣,如果你想牢牢坐住小周總夫人的位置,就別走周斯臣不喜歡的風格,絕世小白蓮什麼的,已經是上個時代總裁的口味了。”
原來是這麼想她的,周林晚挑了挑眉,紅唇勾起:“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酒吧在哪兒,近嗎?”
蘇想:“?”
周林晚鬆動了下身子,身上渾身的水藍色旗袍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得勾人心魄,她懶洋洋眯了眯眼:“攔是攔不住了,有酒就行,帶上我一個。”
*
紅色勞斯萊斯像道閃電劈開黑夜,駕駛座上的女人秀眉舒展,坐姿隨意,腳下油門卻可勁兒地往下懟,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看得蘇想心驚肉跳,不由摸了摸安全帶。
還好,係著的,到時候不至於被甩飛出去。
周林晚暢快地吹了聲口哨,頭發在夜風裏飛揚,側頭問:“怎麼樣,爽不爽?”
蘇想被她天翻地覆的反差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感慨:“原來你是這樣的小白蓮。”
“小白蓮就算了,姐姐喜歡你叫我小玫瑰,實在不行帶刺的玫瑰也行。”周林晚朝她飛了個媚眼。
蘇想覺得渾身上下一陣惡寒,“你這個樣子,周斯臣知道嗎?”
周林晚神秘一笑,刻意壓低聲兒性感道:“我啊,我哪個樣子他都喜歡。”
蘇想臉色一沉,轉頭看窗外不再理她,周林晚計謀得逞又滿意地朝旁邊車輛吹了聲口哨。
等在維納斯門口停下,她把鑰匙丟給侍者停車,抬頭看了眼頭頂金光閃閃的招牌,點頭稱讚:“很好,光怪陸離,有錢人的銷金窟。”
蘇想嗤了聲:“你以前沒來過酒吧?”
“我啊,”周林晚笑笑,“我年輕時候混的地方,可比你們這些小姑娘小打小鬧的花月場所刺激多了。”
蘇想往裏走,邊嘲笑她話裏的措辭:“怎麼不叫我姐姐了,便宜占夠了?”
周林晚聳肩:“明知故問。不過我現在可沒占你便宜,你比我小上一歲,確實要叫你一聲妹妹,不過不急,稱呼的事,以後再定。”
“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上一歲,周斯臣說的?”撥開人群,蘇想領著她往熟悉的卡座走,小白蓮,哦不,小玫瑰今晚一身又純又欲的旗袍太紮眼,還沒到卡座呢,已經好幾個扭著身子跳舞的男的蹭上來占便宜了。
蘇想看著她勾著紅唇漫不經心撩開,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說得不錯,這是個銷金窟,有錢人買醉消遣的地方,可小玫瑰攻守自如,有時看見個臉好的還主動上去扭著身子蹭一把火熱再離開。
蘇想上去拉她的胳膊:“走了。”
她替周斯臣默哀,這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女朋友啊,回頭看看指不定哪天就已經芳草碧連天了。
周林晚樂得嘴角合不上,桃花眼無時無刻不在對周邊有意搭訕的男人放電。
“這是個好地方。你朋友在哪裏,快帶我去見見。”
蘇想領著她往前麵卡座過去,“到了,那是我閨蜜宋知音,你悠著點,別嚇到單純小姑娘。”
周林晚笑吟吟應了,捏著不知道哪兒蹭來的酒,晃著身子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