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麻煩的江湖麻煩的丫頭(2 / 2)

“飛輪”程截的飛輪已然出手了,他興奮地感到金日飛輪已經插入了白衣青年的體中。他甚至可以預見到白衣青年的身體將被金日飛輪截成上下兩半!

然而,他錯了!

就在他的飛輪剛剛刺入白衣青年身體的瞬間,白衣青年的站姿突然發生了變化,本是挺直而立的他,突然彎下腰,與此同時,他的劍動了!他的劍連著劍鞘迅捷無比地擋在飛輪的齒輪間,飛輪刮著他的一片腹肉又飛了回來。

“飛輪”程截倒下了,睜得滾圓的眼睛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倒在了自己的金日飛輪之下!

白衣青年漠然地看了程截一眼,將幻珠重新包好,收入懷中。

轉身欲走,他突然感到一陣昏眩。低頭一看,腹部被飛輪切開的傷口正大量地湧出鮮血。他搖晃了一下,手指飛快地連點傷口周圍的幾大止血穴道。撩起身上的白衣,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已纏滿了包紮用的白布,如今又多了一道傷口。他用力係緊繃帶,巨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該死!他暗罵了自己一句。腹部的巨痛令他臉色慘白,但也正是這巨痛使他在關鍵時刻回神,身體動作先發於精神控製,自主地躲避過金日飛輪致命的一擊。剛才他實在是太大意了,幸好程截隻是個三流水平,並無高深內力,若是碰到一流高手,這一擊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凝神調息片刻,他翻身騎上“飛輪”程截停在路邊的馬,沿著來路奔馳而去。

……

徐紹風一路打馬奔回江歌鎮,隱約看到鎮口時,已是第三天的夜裏。

突然,他跨下馬前腿一軟將他向前掀起。他毫不慌亂,雙腳立刻從馬鐙中脫出,飄然落於路邊。那馬卻口吐白沫,就此癱倒在路上。

這馬不行了,他暗自歎了口氣,從馬背上解下包袱,打算走回江歌鎮。

正在此時,他感到前方似有一陣不尋常的細微風聲傳來。

是一群夜行人!江湖上夜行趕路多半都是些隱密之事,若被別人看到不免會有諸多麻煩。他懶得多費口舌,側身避在路邊樹後。

片刻後,一小群人飛速從路上奔過。徐紹風凝神細數,來人一共八名,黑夜中看不清麵容,隱約分辨出是六男二女。

“咦,這裏有匹馬!”一名女子叫道。

另一名男子停下來摸了摸馬的脖子然後說道:“可惜了,這馬被人累殘了。”

“是誰這麼不愛惜馬兒?”另一女子氣憤地說。

“我看恐怕也是和咱們一樣趕往虎末坡的,別管那麼多了,先趕路吧。”一名長者說道。

“就是的,虎末坡的事要緊,咱們得趕緊去!”一名男子催促道。

“聽說官府已經開始下令搜山,咱們去晚了就什麼也撈不著了。”另一名男子道。

一群人迅速離開。

聽了他們的話後,不知為什麼,徐紹風的心裏突然有些焦急。他猛然提起內息,如箭般趕往江歌鎮。

夜已深,一輪明月高懸於空。江歌鎮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四下裏漆黑一片,這裏的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徐紹風來到榮華客棧外,客棧的大門緊閉,他一個縱身,輕步跳過圍牆。

客棧內如鎮上一般漆黑寧靜,抬頭望,他訂的客房裏也沒有燈火。此時她應該早已睡下了吧。他鬆了口氣,飛身上了二樓。

來到窗口,他側耳細聽,屋內卻並無半點呼吸的聲音。他推窗進去,立時發覺屋內沒人!

半夜三更的,她去哪裏了?他不悅地皺起眉頭,不會是住不慣客棧,又回到山上去了吧?

剛才那群夜行人說,官府已經開始搜山,會不會搜到丫頭那裏?真是麻煩!想到這裏,他板著臉起身往城外奔去。

途中又遇到兩批江湖人馬,但都是趕往虎末坡的,他心中稍安,畢竟虎末坡與丫頭住的黃花嶺並不在一座山上。

話雖如此,他還是飛快地趕往路小花的木屋。

推開木屋一看,屋內仍是上次離去時的模樣,路小花並不在屋中。他又在周圍的樹林裏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路小花。

他不禁氣惱起來:這種時候,那個奇怪的丫頭到底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