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天,顧睿澤沒有回過家,沈清言也試圖給他打電話,可是每次都是沈心怡接的,說他正忙。
明顯是借口,沈清言也習慣了,三年來的貌合神離,她已經不奢望他的溫柔和在意。
隻是,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要做。
已經快來不及了——沈清言一咬牙,翻出了藏在櫃底的盒子,一路焦急的去了商場。
沈清言把絨麵的首飾盒打開,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櫃台,聲音輕的自己都差點聽不見。
“你好,我想賣這款寶石的胸針,您看”沈清言的聲音越來越低,臉色漲的通紅。
“造型倒是挺別致的。”店員漫不經心的拿起來,隨口問道,“證書呢?”
沈清言一愣:“什麼證書?”
店員抬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將胸針放下了。
“鑒定證書啊,或者有沒有購買記錄,你都沒有我們沒法收啊,萬一是假的呢。”
沈清言一聽,急了。
“絕對是真的,我時間有點倉促,但是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可以保證絕對是真的。”
“你保證這個可沒用。”店員將胸針一推。
“拜托你了。”沈清言急忙抓住她要收回的手,聲音裏帶了急切,“我真的需要這筆錢,不然我也不能把母親的遺物賣了,你們這裏應該也有鑒定的專家對吧,可以看一看的”
沈清言急的拉著她不放,兩人拉拉扯扯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周圍的注意。
陸俊眀也瞧見了這邊的爭執,淡淡的朝著身邊的店員欠了身,打算過來看看。
沈清言臉色漲紅,一直抓住店員不放,見有人圍觀更是窘迫的抬不起頭。
是她?
陸俊眀一眼就認出了是前幾天被自己撞到卻驚慌逃走的那個女人。
得知了原因之後,陸俊眀上前解圍。
“正好我要為我母親挑選生日禮物,這位小姐可否把這款胸針賣給我。”
沈清言愣了一下,那店員趁機掙脫了,看著陸俊眀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陸總。
“你要買?”沈清言喃喃的問,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陸俊眀招呼店員讓她坐下,看了一眼胸針,接著說道,“我母親偏好這種複古的胸針,我一直想給她選一個合適的禮物,也算是成人之美了,這款胸針是早期珠寶設計大師cecil的得意之作,保存的又很完善,我願意出二十萬。”
沈清言瞪大了眼睛。
這個價錢,絕對值了,比在珠寶店賣掉還要劃算。
“你的卡號是?”
沈清言立刻掏出了隨身帶的銀行卡,陸俊眀接過來,直接從手機裏劃了二十萬給她。
手機裏收到到賬的信息,沈清言這才如夢初醒,捂著卡一句話說不出來,可是看見母親的遺物,目光又戀戀不舍。
看見陸俊眀收起了首飾盒子要走,沈清言櫻唇微張,急切的喊了一句。
“你,你不怕是假的?”
陸俊眀回眸一笑。
“我還是很相信我的眼光。”
晚上。
沈清言剛洗完澡,顧睿澤就回來了。
他的臉色很是嚇人,渾身冰冷的令人窒息。沈清言了了一樁心事,也習慣了顧睿澤這麼多年的冷落和反複無常,於是聳聳肩,看也不看的回了臥室。
顧睿澤眸中更是陰森,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好,很好,她找到下家了有後台了就有底氣了,翅膀都硬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一想到前幾天收到的照片,她跟陸俊眀親密的抱在一起我見猶憐的模樣,還有今天陸俊眀無緣無故給她二十萬,顧睿澤就感覺渾身的怒火都被點燃了。
“沈清言!”
顧睿澤低低的咬著這三個字,一把推開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