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古遲尉麵無表情,皺著濃眉,紫眸冷漠地看著徐舒雅,“沒什麼事的話,你就領著孩子走吧。”
“有,有事。”徐舒雅忙道,“下個星期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所以我想問你哪天有空,我們提前彩排一下婚禮的流程。”
“不用了。”古遲尉極盡冰冷地說道。
徐舒雅臉上的笑容僵住,“不用了?不用了的意思是不用彩排,婚禮當場直接上場就可以了?”
還是因為你後悔要和我結婚了,所以才不用彩排了?
最後一句,徐舒雅並沒有勇氣問出口。
這是她日盼夜盼了十多年的婚禮,所以她這幾晚都緊張的睡不好,生怕出了什麼差子。其他倒還好,她最擔心的就是古遲尉反悔了。
見古遲尉的目光因為看著恒兒而沒有回答,她自顧自地說,“我明白了,是不用彩排,直接上場就可以了。你看我,真笨,真應了那麼一句話,一孕傻三年。”
恒兒手中的智力魔方已經拚好了。
古遲尉將手伸向恒兒。
恒兒會意,將智力魔方遞給了古遲尉。
古遲尉拿在手裏,端詳了一番。
這是比賽所用的三階智力魔方,分為綠色、紅色、白色、橙色、藍色、黃色,六種顏色,一旦顏色打亂,連大部分的大人都無法將這些顏色歸成整齊的六個麵。
可僅僅三歲的恒兒,隻是在他和徐舒雅說話的時間內,用兩隻拿著智力魔方還有些拿不穩的小手,三下五除二的拚好了!?
古遲尉將深邃的紫眸看著恒兒,“你以前常玩?”
“恒”徐舒雅剛要替恒兒講話,就聽古遲尉冷聲道,“我沒問你!”
徐舒雅隻好乖乖閉了嘴。
恒兒奶聲奶氣地回答,“第一次玩。”
古遲尉微微訝然,他將魔方重新打亂,遞給恒兒,“再拚好。”
恒兒接過智力魔方,並不急著拚,隻是看著魔方,輕皺了一下小濃眉,一雙大眼睛不斷泛起精光。
三十秒後,他的小手開始旋轉魔方的轉動層麵,兩分鍾的時間,一個拚好的魔方呈現在了古遲尉的眼前。
徐舒雅也不禁驚訝了下。
她知道恒兒聰明,可不知道恒兒已經聰明到了這種地步。
說實話,智力魔方,她都拚不好。
“你是掌握怎樣的方法,把它拚好的?”古遲尉紫眸幽深地看著恒兒。
恒兒精致的小臉,一副酷到不行的表情,反問古遲尉,“有什麼難度嗎?”
古遲尉現在確定,恒兒說那句“初次見麵”並不是無心的,就是有意譏諷他這個做爹地的很失職。
雖然如此,這卻是他平生第一次麵對別人的譏諷,眸底染了笑意,甚是欣慰。
隻因,恒兒的智力超乎常人。
古遲尉的沉默,讓徐舒雅誤以為是不高興了,她趕緊指責說,“恒兒,怎麼跟你爹地說話呢?快給你爹地道歉!”
“我做錯了什麼嗎?”恒兒不解地問。
徐舒雅一把將恒兒拽進懷裏,脫了恒兒的小西褲,大巴掌便落在了恒兒粉嫩的小屁==股上。
一巴掌下去,恒兒白皙的小屁==股上就泛起五個手指印。
“還敢頂嘴!道不道歉!?”徐舒雅怒喝道。
恒兒眼裏閃爍著倔強,噙著淚水,“媽咪,我沒錯,為什麼要道歉?”
徐舒雅接連又是兩個巴掌打上恒兒。
她本指著恒兒能討古遲尉的歡心,母憑子貴,緩和她和古遲尉之間的關係。
現在可倒好了,恒兒惹到了古遲尉,還不道歉,簡直是要氣死她了。
“快向你爹地道歉!”她的聲音變得格外冷厲。
恒兒的大眼睛裏控製不住地掉下淚珠,哽咽著,稚氣的聲音說,“我沒錯!”
“小小年紀就這麼嘴硬,長大了還得了!”徐舒雅氣得皺眉,舉起巴掌便又要打上恒兒。
千均一萬之際,古遲尉一把緊攥住了徐舒雅的手腕,力道大的似乎要捏碎了徐舒雅的手腕一樣。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恒兒,就像在看縮小版的他自己。
即使在麵對家族給予的責罰,麵對母親懇求的目光,他也沒有委曲求全,寧可接受鞭打也不會承認莫須有的錯。
沒想到,徐舒雅和他的孩子,恒兒,不僅遺傳了他超乎常人的iq,還遺傳了他的性格。
可是,為什麼偏偏恒兒是徐舒雅生的孩子?
正因為這樣,他才討厭恒兒,才會三年來都不見恒兒,隻因要不是徐舒雅當年懷上恒兒,他和徐舒雅就不會再扯上關係了。
所以,徐舒雅一開始打恒兒的時候,他沒有阻止。
可看著恒兒的小屁股都已經紅了一片,徐舒雅還沒有停手的意思,他不禁覺得不忍。
“你是怎麼當母親的?對一個三歲的孩子下手這麼狠?”他的俊臉如覆寒霜,雙眸陰鷙。
“我我隻是在教育他,”徐舒雅心虛地說,“他現在這麼小,錯了就不知悔改,萬一長大以後,釀成什麼大禍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