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將小王子抱進了懷裏,轉而安慰了下恒兒,“不要怕。”
恒兒生在古家,時常能見到這樣的陣勢,因而一點兒也沒怕。
他隻是想到已經答應了徐舒雅,不再給安琪好臉色,因而低下頭,不敢看向安琪。
安琪卻誤以為恒兒是被嚇到了,更加關心恒兒,同時她也懶得理秦蘭。
她不想當著孩子們的麵,跟秦蘭起什麼衝突。
雖然現在秦蘭還在一直汙蔑她。
“恒兒是被嚇到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秦蘭叫嚷道,“就是這個三線小明星,破壞了我兒子和兒媳的家庭,現在還有意搶走我的孫子!這種女人簡直不要臉!”
安琪實在聽不下去了,突然喝了一句,“秦蘭!”
秦蘭一愣。
她沒想到,安琪會突然叫她的名字,或者說,安琪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安琪瞪著秦蘭,冷聲說,“你不要一直汙蔑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破壞了古遲尉和徐舒雅的家庭?哪隻眼睛看見我要搶走恒兒了?還說我推你?恒兒可以作證,證明我並沒有推你!”
秦蘭心一虛。
門口看熱鬧的人們將視線全都落到了恒兒的身上。
安琪溫聲對恒兒道,“恒兒,你是知道的,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假裝摔倒的,對不對?”
恒兒看了眼安琪,半晌沒有回答,低下頭,不再講話。
雖然他想說,琪琪並沒有推奶奶。
可是,媽咪知道了會生氣的。
秦蘭見此,氣焰更囂張了,“看吧,恒兒沉默了,因為他不想說謊,就是你推倒的我!你目無尊長!垃圾一個!”
眾人也開始跟著指責向安琪。
安琪輕擰著秀眉,眼神黯然地看著恒兒,“恒兒,你不想為我作證是因為她是你的奶奶,對吧?沒關係,我理解你。”
恒兒的小手緊攥在了一起。
“快滾!”秦蘭指著門口叫器道。
安琪已經對潑婦一樣的秦蘭無話可吵,隻對恒兒說,“你要趕緊恢複健康,到時去家裏找小王子玩,今天我就領著小王子先走了。”
說完,她艱難地邁開腳步,抱著哭哭啼啼的小王子離開了病房。
擠過人群,通往電梯的一路,她聽著身後的指指點點,內心頗為苦澀。
倒不是因為被人們誤會,而是恒兒並不願意為她作證。
她發現,無論她怎麼喜歡恒兒,對恒兒而言她也不過是一個外人,關鍵時刻,恒兒還是偏向他的親人,所以,從今天起她不能再喜歡恒兒了。
隻因在她和徐舒雅的這場戰役裏,恒兒是定然會站在徐舒雅那一隊的,她不想在日後因為恒兒的偏心而傷了心。
“媽咪。”小王子似乎感覺到了安琪得難過,將兩條小手臂摟上安琪的脖頸更緊了,嘟喃說,“以後我再也不跟恒兒玩了,他的奶奶欺負媽咪。”
安琪欣慰地笑了起來。
孩子還是自己的親。
徐舒雅回到病房的時候,聽完秦蘭的講述,直誇秦蘭機智。
“媽,對付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就得這樣。”徐舒雅得意地說完,轉而床s的恒兒抱了起來,“乖兒子,那個時候你沒有出聲,間接幫助了奶奶,做的太對了。”
恒兒將頭低和更低了,沒有言語。
自安琪和小王子離開到現在,他就一直將頭低的很低。
他在為奶奶和媽咪感到羞愧。同時,在對琪琪感到內疚。
對於今天的事情,他很無奈,因為他已經選擇了媽咪
是夜。
古遲尉下班回到別墅,安琪並沒有說去了醫院並和秦蘭發生衝突的事情。
倒是在吃晚餐的時候,小王子支言片語的說了,雖然他表達不夠清楚,不夠流利,但安琪聽的出來,小王子是在向古遲尉告狀,說她受了欺負。
安琪內心歡喜。
小王子已經開始懂得保護她了。
“和徐舒雅發生了衝突嗎?”古遲尉放下筷子,關切地問向對麵所座的安琪。
安琪澈眸看著他,淡淡地回,“沒有。”
古遲尉濃眉微蹙,轉念一想,問,“那就是和我的母親了?”
安琪沉默,低頭,安靜地夾著青菜。
“果然是。”古遲尉濃眉皺得更緊了。若是安琪和徐舒雅發生衝突,這件事情好解決,可涉及到母親秦蘭他就總有幾分無奈在裏麵。
他寬慰安琪道,“母親她,思想有時很偏激,我會和她談談的。”
“不必了。”安琪平靜無波的眸子看著古遲尉英俊的臉,“如果可能,我倒希望你把精力多放在恒兒身上一些。大人是孩子的榜樣,我擔心恒兒在潛移默化中受到她們的影響,以後三觀會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