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盡快查明真相。”古遲尉的眼神透著一股狠厲。他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向門口大步走去。
艾立倫忙問道,“你要去哪?”
古遲尉頭也不回地說道,“去查真相。”
古遲尉離開艾立倫家後,一路驅車來到古家老宅。
刺耳的刹車聲像極了他的怒火。
身處客廳的秦蘭著實被這刹車聲嚇了一跳,手中正要插的花不禁掉落在了茶幾上。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便看見了渾身散發著強烈佞氣的古遲尉。
她的心頭一驚。
自池小冉出事,古遲尉就鮮少主動回到老宅,何況現在他的臉色這麼難看。
“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聲音低弱地問。
“當年在冉兒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古遲尉開口的聲音,冷的仿佛足以令人凍結。
秦蘭從沙發上站起身,皺著眉看古遲尉,不悅地說,“小尉,你這是怎麼了?常年不回來看我一次,回來一次你就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嗎?我可是你的母親!”
“正因為我知道你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才來問你,否則”
秦蘭的心有些發慌了,仍裝著糊塗,“到底什麼事?”
古遲尉俊臉如霜,紫眸閃爍著寒光,“我問你,當年,冉兒出事的那晚,你是不是夥同徐舒雅對她做了什麼?”
“沒!沒有!”秦蘭的眼神有意閃躲古遲尉。她的這個兒子冷酷起來太不近人情,令她難免有些畏懼。
秦蘭的反映驗證了古遲尉的想法,古遲尉眼裏劃過一抹痛意。
他追問道,“徐舒雅和冉兒在當晚一起生下的孩子,你們是不是將兩個孩子進行了調換?”
“沒有。”秦蘭斬釘截鐵地說。
古遲尉緊攥起拳頭,“你為什麼就這麼袒護徐舒雅,為什麼就這麼執迷不悟?!難道你非要逼著我和你斷絕母子關係嗎?”
秦蘭渾身一僵。
意識到事態嚴重,她急著道,“我沒有袒護徐舒雅,我承認,當年我們是對池小冉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但是孩子確實沒有調換,因為池小冉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
古遲尉高大的身形一恍,“死了?怎麼可能?產檢一向正常的孩子,怎麼會說死就死了?”
秦蘭低下頭,掩飾蒼白的臉色,用極小的聲音說,“因為因為提前剖腹取了出來,沒有及時送進保溫箱。”
“哈哈”古遲尉怒極反笑,質問道,“你還是我的母親嗎?就算你不喜歡冉兒,但看在我的情份上你也不能這麼對待我所心愛的女人啊,何況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你的孫子!”
秦蘭猛然抬頭,固執地說道,“不是!隻有徐舒雅的孩子才配做我的孫子!”
“就因為冉兒沒有一個好的家庭背景是嗎?”古遲尉臉色煞白,盯著秦蘭滿眼的失望,“你這樣和當年瞧不起你的古家人又有什麼區別?冉兒和孩子是不配做你的兒媳和孫子,因為你不配做我的母親!”
秦蘭呼吸一窒,“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跟我說這樣的話?”
古遲尉深吸一口氣,極力控製著自己幾近崩潰的情緒,“我再問你最後一件事,冉兒家著火跟你有沒有關係?”
秦蘭連忙道,“沒有。”
“但願你沒有對我說謊!”古遲尉冷漠的丟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了古家老宅。
秦蘭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額頭上泛起一層細密的冷汗。
驅車趕往徐舒雅家的路上,古遲尉越想越覺得不對,縱火燒死池小冉全家的事情一定跟徐舒雅脫不了關係!
請假在家,沒有去拍戲的徐舒雅正在客廳裏躺著,臉上敷著麵膜。因為得不到古遲尉的愛,她身心俱疲,實在太累了,所以必須讓自己放鬆一下。
“砰——”
房門被人大力的一腳踹開,不禁把徐舒雅嚇了一跳,她正要發火,卻在看清那人時呆愣了下。
“尉?”
她慌張摘下臉上的麵膜,想以最好的形象出現在古遲尉的麵前,奈何連日來的失眠讓她看起來憔悴而蒼老了些。
“你怎麼會突然來?”她笑著,眼裏充滿了驚喜,忽略了古遲尉身上的狠佞之氣。
“因為你做了虧心事,所以很怕我來嗎?”古遲尉幾個箭步走到徐舒雅麵前。
徐舒雅纖手一抖,“你在說什麼?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啊?”
古遲尉一把卡住徐舒雅的脖頸,力道大到迫使徐舒雅的腳跟脫離了地麵。
他的一雙紫眸裏閃爍著嗜血的凶光,像極了要吞滅世間的惡魔,“是你讓人縱火燒了冉兒全家,你拿了個野種調掉了我和冉兒的孩子!你這個十惡不赦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