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雅的眼裏由惶恐變成了死灰一般的呆滯,由於呼吸不順,她吃力而虛弱地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是你!”古遲尉卡在徐舒雅脖頸上的手不斷收緊。
他隻是在炸徐舒雅當年事情的真相,沒想到真被他炸出來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徐舒雅,恨不得讓徐舒雅灰飛煙滅,要不是因為徐舒雅的關係,他和冉兒也就不會這麼波折。
可他現在還不能,他要將徐舒雅交給冉兒來處置,他要徐舒雅還他一個清白!
他大手用力一甩,徐舒雅孱弱的身子飛撞到了牆上,滾落在地。
徐舒雅痛得悶哼一聲,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她的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才緩過口氣,就爬起古遲尉麵前,跪求道,“尉,我做了這麼多,全是因為我愛你啊我沒有錯沒有錯尉,我是愛你的”她幾盡失常的重複著這些話。
古遲尉粗暴的一把抓起徐舒雅的胳膊,邊拖著她往門口,邊撥通了安琪的電話。
“馬上回家一趟。”
正在等待拍戲的安琪擰緊了秀眉,“我在拍戲,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回去再說。”
“關於當年的事情,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嗎?”
“你調查清楚了?”安琪驚訝地問。
“現在,馬上,立刻,回來。”古遲尉不容反駁地說完,果斷掛斷了通話。
坐在安琪身邊的聞爵,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關切地問,“怎麼了?”
“我我現在必須回到古遲尉的家。”安琪緊攥著手機的手,滲出了汗水。
聞爵不再過問太多,隻要是安琪的決定,他都會尊重。
“我送你。”他起身,拉起安琪的手走向停車位。
安琪坐在副駕駛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沿途的風景,不知不覺中豪車抵達了古遲尉的半山別墅前。聞爵細心地為安琪解開了安全帶,海洋藍的眸子滿是柔情地看著安琪。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他溫聲問。
安琪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謝謝。”
她開門下了車,步伐急切地走進了別墅區域。
真相,她為這一刻等了太久。
久到不想再多等一秒。
聞爵深情地看著安琪的背影消失,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心底裏有種聲音在告訴他,他要徹底的失去她了。
“經曆了這麼多,事到如今,隻要你好好的,隻要你幸福,我們在不在一起都沒有關係。”
安琪剛走進別墅客廳,就看見徐舒雅狼狽的攤坐在地上,神情有些失常,嘴裏喃呢著“我沒錯,我愛你尉我沒錯”,而古遲尉則麵向一塵不染的落地窗,背影看起來很是憂傷。
聽見安琪的腳步聲,古遲尉扭頭,深邃的狹眸看向安琪,眼神裏是綿延的愛意和深深的內疚,他長指指向徐舒雅,“她才是縱火的凶手,你想怎麼處理她都行。”
安琪的眼裏瞬間積滿了淚水,凜冽的神情看向徐舒雅,“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燒死燒死池小冉那個賤-人這樣尉,尉就屬於我了”徐舒雅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猖狂又無比淒慘。
安琪眼裏的淚珠成串滑落。
她瞥見茶機上的水果刀,用顫抖的手拿了起來,站定在徐舒雅的麵前。
以往徐舒雅怎麼找她的茬兒,她都隻覺得徐舒雅隻是可惡,但這次她覺得徐舒雅是可恨,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簡直可以稱為恨之入骨。
“我要殺了你,替我的家人報仇!”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手裏的水果刀準備刺向徐舒雅,然而在上一秒,古遲尉卻用有力的臂膀將她圈在了懷裏。
安琪轉頭不解地看向古遲尉。
“你的手不能沾了血,我來。”古遲尉極盡溫聲地說完,奪過安琪手裏的水果刀。他不能讓她親自動手殺了徐舒雅,那樣她日後想起來會害怕的。
古遲尉將手中的水果刀如同飛鏢似的,穩準狠的刺進了徐舒雅的腿上。
徐舒雅當即痛得尖叫出來,整個人也似回了神,尋回了理智。她一邊痛得哀嚎,一邊向古遲尉求饒。
“尉,你不能這麼這麼對我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我我愛你啊”
古遲尉半蹲下身,俊臉如覆寒霜,眼裏充滿了不屑。他取出刺在徐舒雅腿上的水果刀,徐舒雅玉白的腿鮮血肆意。
“你不配說愛這個字!”
古遲尉又一刀刺進了徐舒雅的另一條腿上。
徐舒雅的臉色慘白如紙。
古遲尉涼薄的唇掀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幽幽道,“我並不急著殺了你,你害得我和冉兒這麼苦,淩遲了你是你罪有應得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