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雅透過古遲尉眼裏的殘忍,絲毫不懷疑古遲尉所說的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的眼裏滿是傷心與絕望,如泣如訴,“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這麼愛你”
“媽咪”恒兒稚氣的聲音突然從旋梯處傳了過來。
處於悲憤中的安琪如大夢初醒,扭頭,閃爍著淚花的眼眸看向恒兒。
隻見他粉雕玉砌的一張小臉,臉色蒼白,大大的眼睛裏泛起驚恐。他飛快邁開兩條小短腿,急步下著樓梯。
“恒兒,小心。”安琪生怕恒兒一個失足摔了下來,她忙迎上恒兒,伸手要去牽住恒兒的手。
恒兒卻一把打落了安琪的手,紫眸神情冰冷地看著安琪,“你為什麼要讓爹地,傷害我媽咪?”
安琪的心感到一陣刺痛,痛的她幾乎要站不穩了。
“我”她如梗在喉,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大人之間的是是非非,她怎麼能跟一個小孩子說得清。不過恒兒討厭著,真是一件讓她非常難過的事情。
恒兒跑到古遲尉和徐舒雅中間。
他眼裏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滿眼的倔強,伸出小小的雙臂,明明是小小的人兒,卻像一座巨大的山峰,將徐舒雅擋在了身後。
“我不允許任何傷害我媽咪!”
徐舒雅失了神般低著頭,喃喃自語,“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古遲尉皺著俊眉,慍怒的紫眸看著恒兒。
“上樓去!”他冷聲命令道。
因為徐舒雅所做出的陰險事情,他對恒兒都有了幾分嫌惡。
“我不!”恒兒堅定地說,沒有一絲被動搖的意思,完全沒有被古遲尉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給嚇到。
古遲尉失去了耐性,用一條胳膊將恒兒夾在了身側。
安琪看出古遲尉準備將恒兒丟在沙發上的意圖,及時發出道,“不要!把恒兒放下。”
她快步來到古遲尉身邊,接過恒兒。
恒兒卻並不領安琪的好意,滿臉的憤怒,揮舞著拳頭打安琪,嘴裏嚷嚷著,“放我下來。”
安琪隻得將恒兒小心翼翼的放下來。
“抱他上樓。”古遲尉溫聲對安琪說道。
“我不上樓!”恒兒有意躲遠安琪,靠近徐舒雅,“你們都是壞人,我討厭你們!”
安琪看著恒兒對自己這樣的態度,內心痛苦不已。
無論徐舒雅是一個怎樣可恨的女人,可對恒兒來說,徐舒雅是他的媽咪。
她是喜歡恒兒,甚至說成是愛也並不誇張,所以冷靜下來想想,她不忍心讓恒兒失去媽咪,那樣太殘酷了,那樣她和徐舒雅又有什麼分別?
安琪深深歎了口氣,“把徐舒雅交給法律來解決吧。”
“冉兒”古遲尉目光深沉地看向安琪。他知道她的委屈,知道她的痛徹心扉,可她是這麼善良,因為恒兒,選擇用這種“不公平”的方式原諒了徐舒雅。
“哈哈”徐舒雅突然抬頭放聲大笑,凝滿了淚水的眼布滿了紅血絲,鑲嵌在這張因為疤痕而猙獰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恐怖。
她倏然起身,一把奪過古遲尉手裏的匕首,像個瘋掉的魔鬼一樣刺中了恒兒的腹中。
緊接著徐舒雅被古遲尉一腳踹飛幾米遠,跌撞到了牆壁上,一口鮮口自蒼白的唇角流了出來。
“恒兒”安琪抱著恒兒小小的,孱弱的身子,看著恒兒因為痛苦而要漸漸合上的眼睛,她的淚如雨下,心如刀割。
“徐舒雅,你怎麼可以這麼禽獸不如,他可是你的孩子!!”她咬牙切齒地罵道。
陰險得笑容從徐舒雅帶血的唇瓣裏溢了出來,她眼神陰鷙地看著安琪。
“不!他才不是我的孩子,當年我懷的並不是尉的孩子,所以我把兩個孩子掉了包,恒兒是你的你的孩子哈哈你的孩子馬上要死了我要你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哈哈死了”
安琪感覺一道驚雷炸的她魂不附體。
恒兒的眼角滑落一串晶瑩的淚水,蒼白的唇溢出一絲不附孩子的苦笑,小胳膊突然垂落。
“醫生!!!醫生!!!”安琪回過神來,歇斯底裏的聲音回響在偌大的客廳。
饒是古遲尉這樣冷靜沉著的男人也在此刻慌了,他從安琪懷裏抱過恒兒,一雙有力的手臂明顯顫抖。
“古遲尉古遲尉救救救救我們的孩子”安琪哭聲悲徹,淚如雨下。
“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古遲尉匆忙安慰了安琪。他和安琪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別墅。
兩人坐進豪車裏。安琪從古遲尉的懷裏接過失血過多昏迷的恒兒,而古遲尉駕駛著豪車。
去往醫院的一路,這輛豪車速度快到像長了囂張的翅膀。
安琪捂著恒兒傷口的纖手早已被鮮血染紅,她顫抖不停的手一直用力再用力的捂著恒兒的傷口,可血還是洶湧的流出。
安琪的腦海裏不斷回響著徐舒雅的話,也回想著和恒兒相處的種種。
難怪她會這麼喜歡恒兒,原來恒兒才是她的親骨肉。
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