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在剛知道恒兒是她的親骨肉時,就要再次麵離骨肉分離的悲痛。
“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古遲尉麵色嚴峻,瞥了一眼安琪和恒兒。他最愛的兩個人,一個在流淚,一個在流血。
徐舒雅,真是該受千刀萬剮之刑!
艾立倫早在接到古遲尉打來的電話後,就趕來醫院候著了。
此刻,一見古遲尉抱著昏迷的恒兒朝他走來,他趕緊迎上,將恒兒接進懷裏。
古遲尉和安琪紛紛要跟上,卻被護士製止了。
艾立倫看著古遲尉道,“你現在要做的是和護士去抽血,你和恒兒的血型稀有,以防血庫裏的血不夠”
還不等艾立倫說完,古遲尉就對護士急著道,“哪是抽血室?”
護士連忙帶路。
“恒兒交給你了!”古遲尉的聲音很深沉。
艾立倫明白,這種深沉是一種巨——大的信任。
恒兒既然是古遲尉和池小冉的孩子,也就是說,恒兒對古遲尉和池小冉來說,意味著一生的幸福。
艾立倫重重點頭,轉而走向手術室。
“一定要救活恒兒,拜托你”安琪在艾立倫身後哽咽道,氳氤的美眸看著艾立倫走進了手術室。
安琪覺得自己一陣天旋地轉,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簾,在失去意識前,她感覺到一雙溫暖而有力的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以及古遲尉憂心忡忡的聲音喚著,“冉兒”
當安琪在病房裏再次蘇醒的時候,恒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而她昏迷的原因主要是由於有孕在身,情緒起伏過大導致的,所以並無大礙。
世間最美的詞莫名於有驚無險!
她扭頭,看向身邊的古遲尉。隻是一天的時間,他卻看起來異常疲憊,青青的胡茬兒長在他細條分明的下顎上。
細細想來,他也難怪會疲憊,他一個人挨過了等待恒兒手術的漫長時光,再加上她的暈倒,他一定很擔心。
“是哪裏不舒服嗎?”古遲尉見安琪一直在看他,因而緊張地問道。
安琪搖了搖頭,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古遲尉攔了下來。
“你身體還很虛弱,哪也不能去。”
“我要去看恒兒。”安琪眼裏閃爍著晶瑩,看向古遲尉。古遲尉受不了安琪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趕緊妥協說,“那我抱你去。”
安琪趕緊拒絕,“不用那麼誇張,我沒事了。”
“不行。”古遲尉態度堅決,小心地將安琪抱了起來。這可是他兩個孩子的媽咪,可不能有一絲閃失。
安琪掙紮起來,頭頂突然想起古遲尉蠱惑般動聽的聲音,夾雜著受傷的情緒。
“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一切都誤會,你還是不接受我對你的愛嗎?還是說,你已經愛上了哈威珀,不愛我了?”
安琪一愣,一時之間停止了掙紮,不知如何作答。
她不忍古遲尉難過,畢竟,一切都隻是誤會,他沒有做錯什麼。要說錯,也是她誤會他了,她錯了
“冉兒,不急,我給你時間想清楚。”古遲尉溫聲說完,抱著安琪離開了病房,去往恒兒所在的病房。
icu病房裏,恒兒穿著病號房躺在潔白的大床-上,瞌著眼簾,要不是身上插的那些儀器,他就像一個睡著的小天使。
安琪和古遲尉隔著窗戶看著恒兒。
熱淚順著安琪優美的臉頰滑落。
她差一點兒就失去了恒兒!
想想都覺得後怕。
古遲尉將安琪抱得更緊,他自是明白她哭的是什麼,而他差一點兒失去了她和恒兒以及那個沒有出世的小嬰兒。
這一切都是拜徐舒雅所賜,也是拜哈威珀所賜。
他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哈威珀就是當年指使人殺他的幕後指使,隻是他不明白,哈威珀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與哈威珀無怨無仇,哈威珀的目的是什麼?
眼下,他需要照顧懷裏的人兒和病房裏的小人兒,所以隻能等一個月後,琳達和阿道夫的婚禮上與哈威珀碰麵了。
阿道夫的婚禮,以哈威珀和阿道夫的交情,他一定會出現。
一個月後。
奢華的婚禮現場,賓客雲集,如古遲尉所想,哈威珀出席了。
從進婚禮現場的那刻起,哈威珀的目光就緊鎖身為伴娘的安琪,而古遲尉如炬的陰森目光與一直在緊鎖著哈威珀。
他和哈威珀的恩怨,要等到婚禮結婚結束才行,隻因這是艾立倫最後的機會。
“我願意琳達成為我的妻子,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阿道夫看向美麗的琳達宣誓道。
琳達微微一笑,看起來有些勉強,“我願意我願”
“我不願意!”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艾立倫急聲打斷了琳達的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艾立倫的身上,隻見他穿著筆挺的白色西服,帥的耀眼無比,步伐穩健得走到琳達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