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救救我的朋友,她剛才進了公交車,現在不見了,求求你們救救她。”
韓笙扯著一個醫生的白大衣,央求著,扯不住,再扯另外一個消防員。
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就如此的消失在麵前,該是多麼絕望,多麼痛苦,當年他媽媽死時,他究竟是怎樣熬過來的呢。
“韓笙,我在這兒呢,我……”
宣小沫低頭看著自己透明的身體,心知自己無法和韓笙溝通,隻能通過鳳舞越了,她便趕緊奔回警局去。
剛到警局,便見君無憂飄出來,白眼看她:“小鬼,和情郎幽會去了?玩的可開心?”
“開心個鬼,公主殿下呢?我要找她。”
“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你帶我去找她。”
“為何?”
“我真的有事,會出人命的。”
“怕那小子為你殉情?”
“老光棍兒!”
宣小沫急得直跺腳,但轉眼想了想,立即上前握住君無憂的手,君無憂瞬間覺得一股伴著濃濃涼意的力量席卷全身,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行啦行啦,本仙帶你去就是,鬆手!”
宣小沫鬆開手,有氣無力地笑道:“走吧,君大仙。”
長嶺墓地。
本來極為晴朗的天氣突然開始陰風陣陣,整個墓地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喬伊娜的墓碑前,一帶著黑框眼鏡身穿中山裝的老者拄著拐杖靜靜站著,似在回憶著什麼。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稚嫩的童聲回響在空蕩蕩的墓地間,腳步聲越發靠近,喬元凉的身子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手裏的拐杖也晃晃悠悠。
“思月……”
喬元凉緩緩側身看過去,可剛說出名字,便吃驚地盯著來人。
是個孩子,約摸五六歲的女孩子。
葉槿焓。
“你……你是誰?”
喬元凉皺眉,本就如溝壑般的額紋更加深邃了幾分。
“六十年前,男孩許女孩一生一世一雙人,男孩病重,鬼差來取男孩將死魂魄,女孩苦求鬼差將一半壽命送於他,鬼差見女孩可憐,便同意了。
但前提是女孩要替另外一個女鬼受蛇蠍蟲咬雷霆碎魂之苦,而且男孩若辜負女孩,女孩將死於非命,另一半壽命也會自動移至男孩身上。
這是代價,也是懲罰。女孩真傻,以為男孩真的愛她。男孩終是辜負了她,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願望而已,終不成真。”
葉槿焓苦笑。
“你是……思月嗎?”
喬元凉扶了扶眼鏡,抬腳緩緩走近葉槿焓,他顫抖著聲音道,“你為何如此傻?我死不足惜哪。我若知道離開你會害你如此痛苦,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你的呀。”
曾經的少年少女,如今已再不複往昔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