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可是。”
“拋開孩子,你跟他還能過下去嗎?”
“不能,一分鍾我都無法再忍受”
“ok,那不離婚,繼續讓婚姻存續,你和孩子會幸福快樂嗎?”
何曉搖了搖頭。
“這麼說來,對於你和力力,唯一的機會就是離開他,其他都是不可行的。”
“可是萬一……”
“我明白,那我再問你,離婚,孩子撫養權你,皆大歡喜,但是撫養權歸他,你獲得自由,先讓你們母子解脫一個,也許你會說離開孩子你痛不欲生,但是我們換個思路,你和他,孩子和你們,這是兩個問題,至少我們解決了一個,再根據具體情況去解決另一個是不是精力和力量更集中,對於複雜問題來說,各個擊破總比攪合在一起來的好吧?”
趙博冉說的好像是這麼回事。
“而且法製社會,對於孩子撫養權的問題,是所有人更加關注的一個方向,從小孩子一直由你帶大,他對孩子所盡義務微乎其微,包括孩子對他的態度和願意和他一起生活的意願,他本人的過失行為等等,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的把握,大概率還是有吧,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更需要放鬆心態的全力以赴?而不是臨陣因為自己的心情、情緒、想象敗下陣來?”
趙博冉細細的給她分析著各種情況發生的利弊和可能性,讓何曉通透了很多,放心了很多,看開了很多,無論是安撫還是他的思想的成熟,她都無以言表的欽佩和感激。
如果傅嚴能耐心的給她說一些這樣的話,也許她早就不會這麼擔心了,但是傅嚴對於她離婚的事好像一直表現的很冷淡,從不多說,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你覺得呢?”
趙博冉見她沒有反應,轉過臉看著她。
“啊,抱歉,我剛再想您說的。”
“想的怎麼樣了?”
何曉站起來,轉過身,微笑著看著趙博冉,非常誠懇的說。
“謝謝您,跟我說這麼多,您說的沒錯,即便我不能一下子解決所有的問題,至少先讓問題變簡單,全力以赴的努力,有接受一切結果的準備,相信比恐懼和想象來的有力量的多。”
趙博冉聽她說完,笑了。
“不錯,看來我沒白費唇舌。”
“金玉良言。”
“哈哈,這麼高的評價嗎?”
“必須的。”
“不過……”
“什麼?”
“咱們該下山了,你看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哈哈,好。”
“快,拉我起來,不服老不行了。”
“哈哈。”
“下山小心點,這會水氣更大了,路滑。”
“好,您也是,我走前麵,跟好啦。”
“你不怕我萬一腳滑連累你啊。”
“不怕,我會擋住您的。”
“哈哈,好。”
兩個人的心情和上山時不同,有了微妙的變化,彼此攙扶、叮囑著往山下走。
遠處回蕩著瀑布傾瀉而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