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汐嚐試起身,但後背的刺痛感讓她深吸了一口氣。
嘖!重啟師兄這手勁下的真狠,這不知道折了多少根骨。
終於經過漫長的世紀,她才慢悠悠爬起來,後背的刺痛令她額上冒出許多虛汗,輕薄的衣衫也濕了,廢了些力氣她盤起腿,吃下重離特製的回元丹開始調息療傷,心裏暗暗咒罵傷她的重啟。
閉目調息半刻,終於感覺體力充沛,她目光追隨遠處還在飛來飛去的兩個影子,無奈扶額。
“怎麼還沒打完啊。”
難不成還真要上去勸架,不,她才不要,好不容易才接回來的骨頭,才不要再斷一次,何況她現在靈力耗費,虛弱得很。
“重啟師兄,你行不行啊,一個煉氣隨便應付意思幾下就得了,花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年紀大不行了,早點去和重離師兄說說拿些元氣丹,不丟人。”她扣扣手指甲,不怕事大的在一邊嘲諷。
“滾你的!療傷好了就快點過來勸勸。”這司寒夜像是著了魔一樣,完全不聽他任何解釋,拚了勁的追著他砍,招式也越來越快,幾招之間用的還不是縹緲宗的劍法。
“不要,我受了重傷,飛不上去,哎呀~我頭好暈……”她‘嬌弱’的靠在樹上,像下一秒風都能將她給刮走。
“你這是報複。”
“哼,我告訴你啊,如果弄傷我徒弟,我就去師尊那裏哭個三天三夜,說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她幹脆盤腿坐下看起熱鬧。
“我呸!你要不要臉啊。”
“要啊。”她的臉多好看啊。
功力再好的人也有耗盡的時候,原本他可以一招解決的,但是過了幾招後,他越發覺得苗頭不對,再是生氣至少也會理智聽人解釋,但是他沒有,一看就是和剛才重汐的樣子是一樣的,那他更不能出手了,剛才她就是一個例子,萬一下重了手,她當真去師尊那裏哭訴……想想就覺得不值。
打不得他罵罵總行吧,一麵躲著司寒夜的劍招,一麵不停邊罵邊解釋,被糾纏已經太長時間,重啟早被累得滿頭大汗,他憤恨朝下方的罪魁禍首大罵:“你們師徒兩天生都是來氣死我的是嗎?!一個個魔氣入心都不知道,小的不懂就算了,你多大人了,還這樣胡鬧。”
“要你管……”她原本想要與他鬥嘴,聽到重啟那番話,隨即驚呼:“什麼?!快!別玩了,快點把他給我整下來。”
她的娘親呀,怎麼這麼容易就魔瘋了,看來以後要小心點,千萬別讓人隨便給惹生氣了,要不一生氣就入魔、一生氣就入魔,這誰受得了,而且誰能瞞得住嘛,大家也不是眼瞎。
而且……一想起洞裏那時候,在司寒夜身上出現的那個輕浮又霸道的成熟男人,她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我怎麼給你整下來啊?你又不給我動手。”謔!這招式不錯。
他躲避的同時還不忘點評司寒夜的劍式,雖沒見過,但劍招幹淨利落。
“快點,沒跟你鬧,怎麼快怎麼來!趕緊的!”重汐急的手心發涼,這秘密要是被發現,可比闖禁地,偷法器這類的嚴重多了,更別提跟她一條船上的師尊。
重汐才應允,就看見天上直直掉下來一個人,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麵前出現一個人坑。
嗯,被司寒夜砸出來一個大字型。
重汐快跑上前,隨手撿了個小樹枝搓了搓,想看看有沒有“死”。
“哇,重啟師兄你下手夠狠的。”確定自家徒弟還沒死,她抬頭對站在身邊的重啟比了個讚。
“你不是說怎麼快怎麼來,我不過是踹了一下他屁股,放心,死不了。”重啟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哦,沒死就行。”
將已昏迷的司寒夜扶起,趁著空隙她迅速將師尊給的藍色小藥丸投進他口中。
“要不要找重離師弟給你們看看?”戾氣入體雖不是嚴重的事,但也不能忽視。
“不用!我們很好,相信過了這一晚,經過重啟師兄你的手下留情,我們一定心懷正氣感受新生活。”她立馬保證。
“真的?”
重啟不信,目光落在司寒夜身上。
感受到重啟起疑的目光,她心裏不免緊張起來,不讓他瞧出司寒夜額間的微弱紅光,一旦發現已打開魔脈,那縹緲宗他是留不得了。
“你一直盯著我徒弟做啥?你……該不會是比劃了幾下後有了什麼癖好吧?”她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向重啟某個重點部位上。“誒,這可不行的哦,我徒弟沒有這方麵興趣的啊,而且人家還小。”
“重!汐!”一把折扇直接就往她腦袋上打。“你是不是又想骨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