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嘿嘿……一次就好,印象深刻。”重啟一旦發狠,六親不認,這一回她深刻領會。
“嗯……師尊?”司寒夜虛弱的聲音緩緩發出。
“怎麼啦。”
“師尊,我覺得你……真有必要帶我去看下三師伯……”
“看什麼看啦,這麼晚了人家都睡了,打擾人家睡覺不好。”真是的,現在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她演的很辛苦好不,眼前一個麻煩還沒解決,她現在心煩知不知道!
“師尊,頭……”司寒夜虛弱指了指自己正在滴血的額頭,這幅身體太過羸弱。
“啊!小師妹?!”重啟跟著他所指,細看後大叫起來,猛拉內心正在謀劃小九九的重汐。
好煩,她眼前這個趕不走,一會還要再來一個,“幹嘛啦?”
“小、小師妹……你徒弟……”
重啟正在驚慌指著她的肩頭,順著眼神,她回頭去看,“哎媽呀,流血了……重啟師兄!你接住一下!”
她急忙將靠在自己肩膀的司寒夜丟到重啟懷裏,拿著被血染紅的一半紗裙痛惜。
“嗚嗚嗚,我的新裙子啊,這可是我定製的雪蠶絲裙,花了一千靈石的呀。”
“小師妹,我覺得你重點應該不是你的衣服吧。”
“怎麼不重要啊。”雪蠶吐絲製成的衣裙自帶至純靈氣,而且還可以養膚,等於在肌膚上覆蓋了一層養膚聖品,多少女修爭相想要,正是因為至純,所以半點濁氣都不能沾染,被司寒夜那一腦門血一流,衣服廢了……
“不就是件衣服。”眼前更重要的是給你徒弟療傷啊喂!重啟把血已經染了一半司寒夜舉到她麵前企圖提醒。“你不認為此時你該關注的是你的寶貝徒弟嗎?”
“死不了。”這算什麼,隨便一個布條綁了睡一晚保準好。
“別怪我不提醒你,我擔心的是會不會摔傻……”
重啟話還沒說完,重汐就在他麵前消失了,包括他手裏的司寒夜。
隨後在峰上,一道洪亮的大喊聲響徹夜空,“重離師兄別睡了!快幫我看看我家徒弟,他是不是摔傻了!”
啊,真是個熱鬧的一晚。
重啟手搖折扇,他打算先去同師尊說說話,之後再繼續到禁地守夜去。
輾轉一個月,仙盟的宗成禮即將到來,這對整個修仙界的修行者來說是非常重視的活動,而這一回舉辦的地點就選在他們縹緲九宗。
宗成禮,就是宗門世家在一起切磋仙法修為的交流而已,特別的地方就是需要帶著自家已成年的弟子參加仙盟考核,每十年舉辦一次,近十年夠達到資格的弟子都要參加,而且宗門親傳弟子是必須參加的,參加考核過關的弟子,能拿到仙盟授可的名號玉牌,能得到“上仙”封號,如果沒有通過考核就隻能是普通的門派弟子而已,她的封號也是在十六歲時候考核通過的,當時就她一名女子過關。
她原本並不感興趣這個宗成禮,但是重離提醒那日她才猛然想起它的另一條規則:宗門親傳弟子必須參加。
這是個難題,這個要求也是想各門派之間對下一輩人才的了解,而且關乎門派聲譽,而他們這一輩收徒的也就隻有她,所以司寒夜必須參加。
入籍的弟子仙盟都是玉牌的備案的,這件事怕是不好蒙混過去……
因為宗成禮的籌備,善逸真人也隨之出關主持大局,這免不了也知道了她帶著司寒夜擅闖禁地的事情,出關不到一日,重汐就被嚴長老“請”到主殿的台階下跪著,而司寒夜被罰跪在大殿廣場上。
“汐兒,你可知錯?”善逸語氣威嚴。
“徒弟不知。”
重汐癟了癟嘴,她還不習慣善逸這般嚴肅的表情,再看看其他人,除了師兄,各個都是一副看她遭殃,幸災樂禍的表情。
唉,果然受寵也是一種負擔。
她漫不經心理了理裙擺的褶皺,其實這一切都是師尊提前和她事先商量好的,如果此事不罰將難於服眾,也會讓他人更加起疑,畢竟門規在,很多雙眼睛都會盯著她。
“為師不過才閉關短短幾年,你不但沒好好教導徒弟,竟然還慫恿徒弟去違反門規,還說不知錯。”
“可是當晚被抓的人是司寒夜呀,關我什麼事嘛。”她抬起委屈的小臉,無辜極了。
這樣看上去她會不會顯得無助可憐一些?
“嗯嗯。”善逸認同點頭。
“豈有此理!”一道惱怒的聲音拍案而起,是嚴長老。
他見掌門一副不舍的表情,知道他又要心軟了,這回可是在大殿上,私底下就算了,都已經公開問罪了,可不能讓弟子們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