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年絲毫不急,眼下已經是甕中捉鱉,許溫言是插翅難逃。
不遠處的許溫言很是緊張,耳邊喊殺聲、馬蹄聲、腳步聲無數,卻是不見有士兵而來。
他知道其中有詐,忙是讓手下嚴陣以待。
但這會子,不止他知道事情不好,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是如此。
眼下的地形是兩邊高,中間低,若是有人埋伏,那自是可以以一當十。
更別提四周聲音極大,對方的人數自然也遠在許溫言之上。
這讓那些士兵更是驚慌,哪裏能顧得上許溫言的指令,一個個的,早是沒有鬥誌,隻想快點逃跑。
現在人多,還能渾水摸魚,若是人少了,哪裏還能跑?
一個個的生怕慢了,根本不聽許溫言的指揮,而是紛紛拔腿就跑。
許溫言眼看著已經控製不住場麵,一把抓過來一個逃兵,不由分說,手起刀落。
血濺三尺,人頭落地。
這下,無人敢跑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許溫言。
站在許溫言身邊的殷善大喝一聲:“都站好了,保護皇上!”
他是個忠心的,將許溫言保護在士兵中間。
許之年的人馬其實並沒有許溫言的人數多。
外麵是一些士兵將馬尾巴綁上樹枝,正來回的拖著地。
那聲音就像是很多人似的。
等到許溫言的士兵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之時,許之年的士兵忽然放出羽毛箭。
沒等看到人,許溫言身邊的士兵已經紛紛倒下。
而許之年的士兵則是藏在樹林裏、草叢中,出其不意的將許溫言的士兵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是許之年的地盤。
此處的一草一木,許之年的人都很是熟悉。
但許溫言就不認識了,他們初來此地,又掉以輕心的冒失進來。
所有的一切都不熟悉。
指引他們來的,隻有許溫良的米粒而已。
許溫言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
許之年早有準備,眼下是以逸待勞。
而許溫言一路上一直緊追不舍,哪裏有休息的時候。
這邊見不到許之年的士兵,許溫言的士兵已經損失大半。
多是自己人著急想跑,相互之間踩踏受了傷,再是由許之年指揮,雪花似的箭朝他們衝了過來。
根本來不及躲閃,人又死了不少。
眼看著這場仗沒法打,許溫言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忙是讓眾人退下,找地方隱藏起來。
但此時的許之年哪裏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眼看著許溫言下令撤兵,許之年已經帶著人馬追了上來。
他乘勝追擊,許溫言被殷善扶上馬。
身邊跟著十幾個親信,殷善將許溫言身上的戰袍穿在自己的身上:“皇上,您快走!”
許溫言目光一愣,隨之拔馬而去。
殷善則是一咬牙,指揮著剩下的士兵:“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咱們為皇上盡忠的時候了!”
說著一聲“殺呀!”
帶著人衝了出去。
這不要命的架勢還真讓許之年手下的嚇了一跳。
對方已經做了困獸猶鬥。
不過也是秋後的螞蚱,別說蹦躂不了幾天,就是一日都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