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竟然把皇上的兵給打了!”
顧阿雪雙手捂著頭,一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的神情:“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和你們在一起,我爹、我全家都會被你們連累死的!”
本來,田荷花回來,所有的人都是高高興興的,都被顧阿雪這句話攪得沒了笑模樣。
範增臉陰沉了下來,難看的很。
但顧阿雪絲毫沒有注意,嚇得在一旁連聲說:“遭了、遭了!”
本來打了勝仗,又是把許溫言嚇得逃走。
這讓範增也覺得替親人報了仇,結果顧阿雪做一個“遭了”,右一個壞了。
屋子裏的人都莫不做聲。
顧阿雪還在那說:“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範增猛地一拍桌子:“對!那狗皇帝不拿我們窮人當人!我們也不把他當然,這反還就造了!”
“啊!”
顧阿雪摔倒在地,扶著炕沿,才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
之前她隻是害怕,範毅將她帶出宮,顧阿雲就是再不喜歡她,也絕對不會說出去。
而帶許溫良出來,顧阿雪壓根不知道那是王爺。
範毅做的那些事情,顧阿雪也不知道。
看到她像個潑婦一般的說話,範增的臉色極其不好看:“如果剁了那狗皇帝,大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什麼來了?”顧阿雪冷笑起來,“我的日子本來就很好,就怕皇上回去,我爹可怎們辦?你們一家子都是叛軍,我們不是!”
說著,伸手指向田荷花:“你這麼冷靜,一早就知道了吧?”
田荷花點了點頭:“是啊,我不怕,你也不必跟我說那麼多。”
她懶得去說什麼,拉著李氏與桃花離開,不去理顧阿雪,而是看向範增:“範大哥,我們住哪兒?”
範增早就想走了,忙是帶著她們離開。
本來想到姐妹團圓,應該是和和氣氣的,範增跟田荷花道了歉,很是不好意思。
田荷花倒是無所謂。
但是當晚,顧阿雪與範毅吵了半宿的架,光是聽到她一個人的聲音。
田荷花在夜裏也是睡不著,她擔心的是春娃。
正如顧阿雪所說,田荷花也怕親人受了苦。
田家人算不得她的親人,但春娃還在他們那兒。
夜晚,李氏聽到田荷花如此說,心裏也是著急,一夜也是沒睡好。
那邊的許之年更是一晚上都在奔波。
擒賊擒王,他不能讓許溫言逃回去,不然,等他集結大部隊,他這點人手實在是不堪一擊。
而今日投降的士兵必定不是真心。
他們是從京城而來,自然家人都在京城,投降不過是權宜之計,許之年很清楚,他們不過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罷了。
所以,他必須一鼓作氣。
讓許溫言死了,他也才好安心。
別看許溫言逃沒多久,但許之年派出的人卻遲遲沒有消息。
正在這個時候,許溫良走到許之年的身邊:“王叔。”
許之年回頭一看,許溫言已經收拾妥帖。
便是已經猜到來意。
“準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