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良點了點頭:“王叔,我們一塊回去,我扶您坐上這皇位,等到事實已定,他許溫言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許之年沒有當皇上的心思,他拍了拍許溫良的肩膀:“溫良,你去吧。”
雖然許溫良也有當皇上的心思,但所有的一切,都是許之年籌劃,他身邊無一兵一卒,怎麼回去?
隻是……求許之年的兵,讓自己去當皇帝這話……
他沒法說出口。
“王叔,宮中的人早就對許溫言不滿,他自負孤傲,早就將一眾老臣得罪光了。
殷善死了,他身上帶著許溫言的令牌,隻要我們先趕回去,宣布他死了這個消息,一定可以成功登基。”
麵對許溫言的勸說,許之年還是沒有動心:“溫良,我知道,許溫言他膝下無子,兄弟裏,也就隻有你,剩下的更是遠了一層,你登基,於情於理都符合,我會派兵帶你回京城的。”
許之年的話正中許溫言的下懷,但他一把握住了許之年的手:“那我們一起回去,王叔,我會給你洗脫冤屈,難道你想讓這罪名背在身上一輩子嗎?”
許之年剛要拒絕,忽然明白了許溫言其中的深意。
若是他還帶著兵,那怎麼也說不過去。
現在許溫良羽翼未豐,希望自己能保護他,但若是他真的當上皇帝,自己的這些人馬不就是罪了?
索性現在護著他回去,等到許溫良成了皇帝,這些人馬就交由許溫良掌管。
這樣也好。
許之年點了點頭。
許溫良很是著急,現在許溫言失敗的消息應該沒傳到京城,他們要加緊趕回去。
便忙是半夜起身。
那邊的田荷花剛是昏昏欲睡,就被人叫了起來。
一幫人都起來了,門外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是給許溫良坐的,一輛就是女眷們。
許溫良不會騎馬,他也算隻能做馬車了。
而許之年則是坐在馬車上,四周燈火輝煌。
他留了些士兵來尋找許溫言,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範毅是許溫言的親信,他領了命,顧阿雪一聽又要分開,從著馬車上跳下來,一把將他抱住:“我不走,我跟著你。”
範毅拍了拍顧阿雪的後背:“放心,你不是還有妹妹在這,你們一路上互相照應著。”
顧阿雪看了眼田荷花,頭像是撥浪鼓似的搖著:“我才不跟她呢,我跟著你。”
帶個女人出來著實是不方便,範毅想了想:“這樣吧,我讓人送你回顧府。”
顧阿雪這才同意:“嗯!”
離開小湯村就是後半夜了,前麵走著的是許之年,他身後跟著一隊騎兵,中間的是許溫良和田荷花等人坐的馬車。
兩邊又有士兵保護著,身後又是一大隊的士兵,陣勢可謂極大。
田荷花看出路趕得急,但是並不知道原因。
從著晚上走到了天明,眾人隻是在路上稍作休息。
這次是分秒必爭。
許之年一方麵讓範毅去尋找許溫言,另一邊便是緊忙去往京城。
為了能快些,身後的步兵便是讓範增帶著,一路上,輕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