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的心在滴血,但是東寧王告訴她,一切損失都由他來承擔,讓山長不要過於激動。
聽到這句話,山長不激動了,心裏盤算著,這得不少的銀子呢。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她定是要離開京城,不然,這些學子都是京城裏官員的女兒,她定是待不下去的。
但是,東寧王到了晚上,回到王府,又覺得是不對勁了。
若是給山長銀子讓她離開,那沒有了替罪羊,這些失去愛女的官員,勢必是要刨根問底的查下去。
聞澤雲他是不可能放過的,這個姑娘別看性子柔弱,但是帶著一股倔強的勁兒,若是魚死網破可不好了。
他是王爺,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聞澤雲他是不打算放的,那就隻能把山長退出去了。
於是乎,山長被送進了大牢,一生積蓄,全部化為烏有,但她還不敢說話,東寧王威脅過她,若是說出去,山長的親人就等著死於非命吧。
這一年,山長是從大牢裏過的日子,這日子是苦不堪言。
也怪東寧王實在是得意忘形,眼看著山長已經把所有的罪名都攔在自己的身上,東寧王也就以為是高枕無憂。
他怎能想到,山長會有站在公堂上指證他的機會?
且是,還帶著一封封的書信前來。
而那上麵的筆跡正是東寧王的,如今,人證物證聚在,容不得東寧王再是狡辯。
但他眼看著事情不好,便是跪在許溫良的麵前:“皇上,臣錯了,求您能夠原諒臣……”
許溫良看著跪在麵前的東寧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王叔做了如此多的錯事,身上背負了如此多條人命,便是朕有心徇私枉法,但你又如麵對那些失去女兒的父母?”
“臣、臣會跪在他們的麵前,求他們的原諒。”
許溫良無奈地笑了笑:“王叔,您幾句話,能然他們原諒您?那朕還真就不會讓人重重責罰你,若是不行,王叔還是自行了斷吧。”
東寧王心裏害怕極了。
讓所有的人原諒他,那談何容易,他自己也知道,但為了能拖延個一時片刻,便是點了點頭。
許溫良讓那些曾今被東寧王所傷害之人的雙親來,但是,來者寥寥。
已經仙去的女子雙親倒是都來了,那些活著的卻沒來,因為怕人非議,說他們的女兒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日後遭人嘲笑。
便是拚命和女子學堂拚命的撇開關係。
而就在人來的這功夫,東寧王暗暗托人找到太後求情,希望她能網開一麵。
太後如今已無實權,隻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是沒有趕來。
來的那些官員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一個女兒,看到東寧王,恨不得上前打死他。
公堂上響起一片哀嚎之聲。
所有人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去學堂的女子,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們的父親大多數當官之人,學堂發生了火災。
他們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山長就是不說了,她也怕得罪東寧王,自己全家老小小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