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拚死不說。
直到後來,田荷花借著許之年的名義,說是恭王調查。
一聽也是王爺,那就是平級,便是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
而再看到皇上之後,更是毫不忌諱,雖然她犯了錯,但就是死,也比在陰暗潮濕的大牢裏好的多。
她的罪也隻在她一人,不會被東寧王危險,以至於全家受到危險。
現如今沒有那麼多的顧及,才義務意識的說了出來。
麵對如此多傷心的雙親,東寧王為了能夠苟活,曾經的囂張跋扈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跪地求饒。
他跪在地上,磕著頭:“請幾位能夠原諒本王,本王定會散盡家財來補償大家。”
“你拿什麼補償!我女兒的命都沒了,有本事,我們給你銀子,你把我女兒給送回來!”
人死如何能複生?東寧王啞然無語。
但為了活,他流下了兩行鱷魚的眼淚:“是本王錯了,大家若是難過,以後,本王給大家當兒子,會招呼好你們的。”
看著東寧王已經四十多歲了,比許多來到這裏傷心的雙親,年齡還要大,如今恬不知恥的說,要把這些比他年輕的人,認作爹娘。
一眾人是惡心壞了,也不看看,他那滿臉的褶子,還說要當人家的兒子。
“不可能!你殺了我女兒,還想讓我認個仇人做親人?成天在我們麵前惡心我們嗎?”
說話的是綠珠娘,她雙目圓睜,說出了在場所有的人的心聲:“死!必須死,最好是淩遲處死,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東寧王一聽,嚇得渾身顫抖,淩遲處死,那是要受千刀萬剮的罪,還不如許溫良所說的自行了斷呢。
最可怕的是,當綠珠的娘說完這些話後,所有的人都同意,要將東寧王千刀萬剮。
東寧王嚇得半死,千刀萬剮,那自是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便是下意識的看向許溫良。
別人怎麼說無所謂,主要是看許溫良怎麼說了,隻要他還顧念著親人的情分,那就不會這麼做。
可是,很顯然,當東寧王看向許溫良的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表情,很是平淡的聽著這些控訴。
更沒有要幫助他的意思。
東寧王便是跪在地上,爬向了許溫良,拉著他的衣擺,悲痛欲絕地說道:“皇上,請您能夠放了臣一馬,臣為江山社稷,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氣,您願意讓臣這等為江山社稷立下汗馬功勞的老臣們傷心嗎?”
許溫良看著此時還在狡辯的東寧王,臉上的表情很是冷峻:“王叔,您是立下汗馬功勞,可是,之前在邊關,朕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曾犯過十分嚴重的事情,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功過相抵了,讓你回京做這個閑散的王爺,每年的俸祿都是不少,也維持著你王室宗親的麵子,可是,你既然又是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朕也無法幫你了。”
田荷花在一旁聽到許溫良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下,東寧王是逃脫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