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機的震動讓睡眠中的宮紳士微皺起眉醒過來。
眯著眼睛打開床頭櫃的台燈,把手機遞到眼前看了看,是邢自省的信息:【睡了嗎?】
他把手機放在櫃子上不準備回複,突然感覺身上重重的。
伸手摸了摸感覺涼涼的,滑滑的?
嗯,什麼東西?
他皺著眉頭慢慢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身體,一臉震驚的連連爬起來!
“妖怪!非禮啊!救命啊!”
退靠在床頭,他猛踢著雙眼泛著紅光的美豔女子,嘴裏喊著。
那女人把頭露出被子,眼中的紅光慢慢淡去,勾唇淺笑道:“是本尊呀,本尊已經化形了。”
被女人的自稱這麼一提醒,宮紳士瞬間想起那個拿走他20年的蛇精,盯著女人美得過分的臉,皺眉道:“你來幹什麼?”
說著他抬起出腿豎起來遮住走光處,瞥了一眼地毯上的衣服,不由心中暗驚:媽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光光了,這蛇真是……蛇精啊!
“本尊來找你幫忙拿回本尊的原身,那瓶身被施了符咒,本尊不能觸摸。”
“你不是修煉兩千年的蛇精嗎?還有人能治的了你”
宮紳士慢慢移下床,撿起地毯上自己的衣服穿上去,不解的看向那個眨眨大眼睛眉眼精致的女人。
想了想他搖頭拒絕道:“我幫不了你,偷雞摸狗的事我不做。”
“愚蠢的人類,本尊是一條蛇!”
“……行,偷蛇摸蛇的事兒我也不做。”
宮紳士皺眉,把手裏的無袖連衣短裙扔在女人臉上,“快穿上衣服折磨你的仇人去吧。”
“衣服本尊穿不習慣。本尊已經和那男人赤誠相對數日,你不讓本尊殺人使用法術,本尊根本傷不到他分毫……而且,而且他從前日就避不見本尊了,還帶了護身符讓本尊接近不得。”
“那是你的事兒,快走,我要睡覺了。”
宮紳士打了個哈欠靠在純白色衣櫃的木門上,眼裏水盈盈的看著那莫名紅了臉的美女臉,挑了挑眉隨口道:“你不會是喜歡上天天喝蛇酒的男人了吧?”
那女人嬌羞垂眸,聲音輕柔道:“他日日飲用本尊肉身泡出來的酒,本尊自會覺得親近。而且,而且,那舒爽感本尊前所未聞,感覺極好,這就是人類說的喜歡吧?”
操!喊著要報仇,結果幾次下來幾次就這幅小女兒了?
蛇精大人,節操呢???
宮紳士撇撇嘴輕輕搖搖頭,走過去拿起又震動一下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信息:【9樓樓梯間等你。】
“人妖殊途,你自己看著辦吧。”
不想繼續和蛇精糾纏,宮紳士回了條信息看了眼一臉糾結的女人,提醒道:“你沒有身份不要招搖過市,不然被人抓走做研究了我可沒時間再給你了。”
“本尊知道,本尊隻和你說話的,其他人說話本尊不搭腔。”
“裝啞巴你還挺聰明的啊。”
宮紳士點頭讚同,從衣櫃裏取了件薄外套披在身上,邊往臥室門走邊說道:“不過還有個詞叫‘殊途同歸’,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在你身上。”
“本尊喜歡便能用。愚蠢的人類你去哪啊?”
女人對自己的稱呼讓宮紳士的開門的手頓下來,扭頭盯著一瞬間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臉色沉了沉,冷聲道:“我是宮紳士,還有請離我一米遠,行嗎?”
“本尊稀罕接近你啊?你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還沒他身上的味道一半好聞。”
那女人說著飛到床上,側躺在床上用手臂支著頭望著宮紳士嗅了嗅自己胳膊的動作。
她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出聲道:“若你幫本尊拿來原身,本尊便能回到原身把你的時間還給你。”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出去抽根煙。”
宮紳士才不想再次嚐試那種心痛到不能呼吸的狂吐血的感覺了,十幾年的剩餘時間還不把他吐死
搖搖頭開門走了出去,他隨手拿過茶幾上的門鑰匙,出了家門往樓梯間走。
他覺得邢自省晚上十二點約他出來在樓梯間見麵的動機不純,但他又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對不對,所以就來了。
到時候他要好好說說邢自省,把新婚老婆扔在家裏出來找他沒正經事……丟男人們的臉。
默背著八榮八恥,宮紳士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頓時聞到濃重的香煙味,想點亮手機照亮一下漆黑空間的動作被一雙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