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宮紳士叫換鎖工司換了門鎖,然後寫了封辭職信發到邢自省郵箱,和諸葛新對吃著辣條,絲毫看不出失戀的模樣。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想到邢自省就痛的厲害。
他被掰彎了,那個動手掰彎他的人卻要養兒育女,真是可以!
喝著酸奶解口腔裏火熱的辣意,宮紳士看著諸葛新,淡淡開口道:“要不我直接把那誣陷你的五個女生的壽命抽取過來?等到她們同時死了大家也知道你是清白的了。”
“士哥你開玩笑嗎?她們都死了唯獨我活著隻有一個結果,你會不知道嗎?”
宮紳士撇撇嘴,現在他不去刑警隊上班了,查起案來不是很方便,就想省點事。
想了一會兒他又繼續道:“不然你去尋個死,死之前錄個直播,直播就詛咒那五個誣陷你的女生,到時候她們死了不就順其自然了嗎?然後我再複活你,是不是主意很棒?”
“宮紳士,雖然她們誣陷我很可惡,但罪不致死。讓她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痛改前非,這才是老師應該做的……你怎麼這麼壞呢?”
諸葛新從糖果藍裏抓了一把巧克力砸在宮紳士身上,臉都被氣紅了。
“你急毛線啊?我就隨口一說,心情不好還不讓人發泄一下了?”
宮紳士撿起巧克力丟進糖果藍裏,臉色沉了兩分,盯著諸葛新薄怒的眼睛,“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弄死你?”
“……”
諸葛新聞言臉色微變,急忙移開視線,弱弱道:“士哥,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們承認是自己誣陷的我,而且他們才16歲,社會對她們會很包容的,不會對她們造成太大的影響。”
“知道了,把她們的所在班級都寫下來給我,我明天去找她們一個個的談。”
計劃敲定下來天已經黑了,宮紳士拿著手機回了臥室,隨便衝了澡就準備上床睡覺,把被子一掀……
床上白皙曼妙的女體刺的他的眼猛的亮了一瞬,忙蓋回被子笑道:“蛇精,你終於回來了!”
蛇精緩緩轉過頭,臉上若隱若現的蛇臉讓宮紳士後退一步。
她見狀臉色痛苦的扭曲著,艱難道:“愚蠢的宮紳士,為本尊護法,把原身拿出來放在床上……快!”
宮紳士聞言迅速照做。眼睜睜看著蛇精變成一道發散微弱的藍光鑽進那藍色的小蛇身體中。
他閉上眼睛聽著蛇精傳來的意念。
“愚蠢的宮紳士,你要寸步不離留在本尊身邊一天一夜,保證本尊順利化形。
不能有任何人進來打擾到本尊,不然的話本尊的原身就會化為灰燼再無修複的可能。
還有你要切記一定要讓本尊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並讓本尊咬你一口恢複神智——”
“打住。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為你護法的,家裏不會有外人來。”
說話間宮紳士慢慢變成虛體,24小時不睡覺的話用虛體的形態比較保險,而且他要去和諸葛新交代一下,免得被他打擾到……
時間慢慢流逝著,邢自省也沒再聯係宮紳士,下班後去了醫院把身體虛弱的遊柔送到山頂別墅,由邢母照顧著,他也在那裏歇下,做了長住的打算。
刑鑿很滿意現狀,就算他說過和邢自省斷絕關係的話,但他的身份擺在那,就當做沒說過的樣子在書房和邢自省下著圍棋。
堂堂國防一把手的兒子怎麼能是個同性戀?
傳出去還不讓人把脊梁戳塌?!
“等到孩子出生了你們再搬出去住,你姑姑這段時間會來家裏幫忙照顧遊柔,隊裏沒事就早點回來。”
邢鑿一身家居服,悠然落下一枚黑子,抬眸看著麵無表情的邢自省,接著道:“至於姓宮的那小子,就忘了吧。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嗯。”
邢自省淡淡應了一聲,把手裏的一顆白子隨意丟在棋盤上,起身道:“我去看看遊柔。”
“要是不想宮紳士有麻煩的話,就好好和遊柔過日子。”
“知道了。”
轉身冷臉離開書房,邢自省站在二樓的露天陽台上,看著天亮之前停著黑色吉普的地方,低頭往身下看了一眼,不由苦笑低喃道:“我好想那個傻逼……”
新的一天,宮紳士坐在床邊邊吃辣條邊看著在床單上不停扭動身體的藍色小蛇。
一直吃到天黑才停下忙碌不停的嘴巴,好奇的盯著蛇精的化形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