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自省換了洗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就返回案發現場,一個人在空蕩蕩大樓裏拿著手電筒來回探查著……
宮紳士正在客廳裏和醒來的肖啞互相呆滯的對望著,半小時後,那紫眸閃了閃,少女身體發軟緩緩閉上眼睛躺在地上的血跡中。
他看出來肖啞並沒什麼話想對他說,微皺著眉頭把人抱進浴室,丟進浴缸裏泡一泡少女那一身的血跡。
接著清理地麵,門外的走廊和電梯裏的留的血跡也擦了幹淨。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特別像幹完壞事抹去作案痕跡的壞蛋。
搖搖頭念著八榮八恥,他繼續幫肖啞搓著身體上的血跡,帶著好奇的覆上少女軟軟的胸脯。節奏十足的小聲念念道:“以艱苦奮鬥為榮,以驕奢淫逸為恥……”
念著念著覺得哪裏怪怪的,他鬆開手麵色如常,規規矩矩的接著幫少女清洗著身體,換了次水又幫她洗了次。
完畢之後,他又幫少女穿上浴袍,抱著送去對麵叢子聆家裏去,坐在床邊看著睡得恬靜的少女。
他一時有些感慨,伸手撫摸著少女滑嫩嫩的臉蛋,喃喃道,“貼麵膜貼的臉真水嫩啊~摸著手感比省哥的臉好多了……
摸啊摸的,肖啞慢慢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著一臉尷尬的宮紳士,甜甜一笑。
她笑著伸出手臂環住宮紳士的脖子,興奮道:“宮紳士,我喜歡你很久了!”
少女歡快的笑聲讓宮紳士臉上的尷尬慢慢散去,托住少女的後背沒推開她,覺得一個擁抱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對於“噩夢”剛醒的肖啞來說,擁抱很有必要。
宮紳士笑笑,輕拍著少女的後背,糾結著要不要問她這麼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空樓的事。
“宮紳士,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去年的十月份,在我姥爺的葬禮上。”
少女的話打斷宮紳士的糾結,扶著少女的肩膀將人輕輕推開,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宮紳士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根本沒印象,第一次見肖啞她是笑盈盈的女生。
於是他揉揉少女還沒幹透的長頭發,移開話題道:“你多大了?高中畢業了嗎?”
肖啞笑,雙手還環在宮紳士的脖子上,乖乖回答道:“我17歲,開學剛上大一,就在首都大學,離我家不遠的。”
宮紳士隻覺得眼前的少女的自閉症怕是摔了一下摔好了,亮晶晶的大眼睛滿滿的希望之光,看著就讓人喜歡。
隻是聊個天離這麼近不合適吧?
於是他掰開肖啞環在自己頸後的手,站起來走動兩步,看了少女一眼,問道:“為什麼這麼晚要去醫院?”
少女聞言愣了愣,眼裏閃過驚恐,迅速縮成一團靠在床頭旁,搖著頭道:“我不想去的,但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我一起去,我就去了。”
“發生了什麼?”
宮紳士略微不忍,雙手扶在少女輕顫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我們遇見了……啊……”正說著,突然肖啞滿臉驚恐腳叫出聲,緊緊包著身邊散發著淡淡甜香的溫熱軀體,失控的放聲大哭起來。
心知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宮紳士無奈抿嘴挑眉,耐心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哄睡著。
他調暗床頭的立燈,站在床邊盯著睡的極度不安的少女,覺得總有人想置肖啞於死地。
難道是什麼愛慕肖局長的人想把肖啞弄死,然後她好登堂入室
宮紳士聽說過,肖局長三年前和他老婆和平離婚,後一直單身未再娶。
而能當上局長,肖局長也不是個差的,雖然顏值大眾了點,但能力還是很出眾的。不然也不會發現邢自省並悉心栽培。
有人愛慕他也不足為奇。
不這麼想宮紳士也沒有其他的猜測。
實在是一直以來他遇見的不好的事兒和好的事兒都是和“性”有關係的,讓他不得不這麼懷疑。
欲望都市,人心浮躁,宮紳士也逃不過一個俗。
真讓他清心寡欲的不悲不喜,他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