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婦而已
對於外麵床上的那個男人而言,她和那個白衣女人之間有什麼區別,她已經清楚的很了。
在他眼裏,顧婉言是寶貝,那她弦月,也就還是個隻值三百萬塊的情婦吧。
之後的幾天,陸少離帶著她參加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宴會,宴會觥籌交錯間,弦月認識了不少的富家太太和小姐,隻是提起顧婉言這個名字,似乎除了陸氏豪爵的總經理,他們知道的內容還不如了解弦月來的多。
偶爾能說上個一兩句的,觸及到弦月的眉眼,也大都選擇噤了聲。
大概這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吧,弦月打死也沒想到,她這個被金主帶起來的高調的情婦居然也能入得了劫匪的眼。
遠在美國的義父都知道了陸少離對她的寵愛,就更別說是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了。
義父這幾天也給她發過了消息,除了提醒她這些隻是陸少離的心機外,還讓她盡快行動,可以先竊取一點陸氏豪爵的一些機要數據,進行一點點的侵蝕。
弦月也不是個傻子,陸少離需要一個擋槍子兒的女人,而她就榮耀的成為了他商業的炮灰。
所以,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早點完成任務,然後徹底地離開他,因此她一早就瞄上了陸少離的書房。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要離開陸少離了,她居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口處也好像被人緊緊地勒住了。
難道她真的愛上他了?
想到這裏,弦月狠狠的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
她縱然再容易動情,也絕對不會對一個和她有著血海深仇的人產生除了恨以外的情感。
弦月先後給義父發了兩次信息,以後就又被陸少離每天拉著參加宴會。白天陪酒應酬,晚上又要陪床陪睡,好不容易得了個空閑,收集完信息就準備到離陸家老宅較遠一點的地方去發。可誰知道,剛出門沒有多久,突然感覺後腦一痛,緊接著整個人就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
醒來的時候,弦月就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偌大的昏暗裏。視線很暗,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弦月還是靠著強大的觀察能力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周圍全是一些破舊的汽車零件,空氣中還夾雜著些汽油和汽車尾氣的味道,能夠初步確定她是被綁到了一個廢舊的汽車維修廠。
而且周圍環境寂靜,沒有明顯的汽車駛過或是鳴笛的聲音,所以應該是離公路和城市比較遠。但透過排氣扇上的窗射進的月光,弦月猜想這個地方應該還在寧市,因為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汽車就是開到最大碼,恐怕也還駛不出寧市。
身上的繩子綁的很緊,麻繩的粗糙感和她嫩白的肌膚摩擦著,生生拉出一天天血紅的印子來。
但是這時候弦月已經顧不得疼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褲腿蹭了上去,而後憑借著皮膚的感覺尋找著能夠解開繩子的器具。
突然,一塊鋼鐵材質的東西把她的腿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皺了皺眉頭,屏住呼吸,整個身子開始朝著那塊鋒利的東西挪過去。眼見著腿上的繩子就要被磨開了,這時候兩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了弦月的耳朵裏。
"你確定她就是那個女人?"
另一個人的聲音裏帶著煩躁:"我可是把她和照片對照好了的,錯不了的。"
"最好別出什麼岔子。不過這陸少離心尖的女人,可是值不少錢呢。"
弦月根本不必當麵看他的表情,就能夠猜的到他兩眼冒金幣的樣子。
"嗬,是不是他心尖的女人還不一定呢。"
兩個人的談話聲音很小,有著地方也是模糊不清,但是至少能從這些斷斷續續的對話中證實了一點。
綁匪綁她隻不過是為了謀財,而不是害命。
弦月通過身邊有效的消息判斷完畢,心裏的部位卻漸漸的塌陷了一塊。
現在她心裏想的,和這兩個人沒什麼分別:陸少離,你真的會來救我嗎?
心裏正。想著,破舊的廢棄大門被從外麵推開,發出了"吱啞"的一聲,同時也打斷了弦月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