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一旦開機,每個都忙得不可開交。狄影好不容易趁著休息時間跟淩霽獨處,還要避開隨時可現的工作員。
“淩老師,我有個問題,我早上是在你床上醒來的,小賈說他睡在隔壁,那昨晚你是在哪睡的?”
狄影醒來後,床上隻有他自己,小賈過來說淩霽四點就門準備化妝了,走前地交代不要吵醒他,讓他多睡一會兒。
小賈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秘莫測地問他cosplay好不好玩?
狄影又喝斷片了,前一天晚上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一夠確定的是醒來時非常滿足,像做了個完美的夢,盡管夢境的內容了無痕跡,心口卻續存著滿足感,讓想無止境地躺著回味去。
淩霽淡定依舊,隻是話比平時多了一點。
“我在你旁邊湊合了一夜,你每次喝醉都不省事,萬一被自己嗆怎麼辦?次不喝就少喝點,別總讓擔心。”
“就這?”
“你還想要什麼?”淩霽反問。
“那cosplay是怎麼回事?”
紅暈從淩霽臉上一晃而過:“你聽誰說的,小賈?那你怎麼不去問他,我沒學過外語,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突然有什麼東西在狄影腦海裏閃過,好像是一句話,還是他自己說過的話。
——好好的,怎麼打扮成這樣?
狄影在心中默默重複了一遍,回憶裏又閃過幾個破碎的畫麵。
“不是,你等等……”
狄影怕他走,扣住淩霽的手腕,另一隻手捂著頭,艱難地回憶著:“我好像、我好像看見你,變成了……”
淩霽:“兔子!”
“不是兔子,你怎麼可變成兔……什麼兔子?”
狄影眼前也現了一隻兔子,一隻如假包換的活兔子。
淩霽的手腕還被他扣著,當然不可變成兔子,臉上驚訝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劇組的都停手裏的工作,放眼望去,起碼有上百隻兔子,白『色』棕『色』褐『色』各種顏『色』無所不有,在場的眾從來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兔子。
這群兔子貌似受驚嚇,在片場『亂』竄『亂』跳狂奔。
“這是怎麼回事!”副導演叫起來,“怎麼會有這麼多兔子?”
其中一個群演是當地的村民,『操』著一口濃重的言:“我們村在附近,有個兔子養殖場,我怎麼看著像是從場子裏跑來的,要不要我給他們負責的去個電話?”
“快快!”副導演催促他,“整這麼多兔子我們還拍不拍戲了?”
電話還沒打通,一個中叔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自我介紹是養殖場的場主。
他的口音比剛才那個群演還重:“剛才場子裏進了個貂,跑得那個肥快,怎麼抓也沒抓著,把俺們那個籠子門全給踹開勒,場子裏上千隻兔子,都給俺嚇跑咧!”
副導演聽不懂他的話,學他的口音:“你說啥?進了個啥?”
“進了個貂(二聲)!”
“啥是貂?”
場主急得又拍手又跳腳:“就是貂啊!漂白漂白的貂!”
副導演隻得去問群演村民:“你快給翻譯,他底在說什麼?”
村民不知道普通話還要怎麼翻譯:“就是貂啊,你不知道啥是貂?”
他也急,朝著場主比劃:“你給他們形容形容,長得啥樣?”
“貂長啥樣,可不就長得貂樣!”
場主病急『亂』投胎,處張望,在群中發現狄影,如獲救星:
“就長那樣!長得跟他一模一樣!”
狄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