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之中,方書祖的念頭成功消散,而在外麵,全靠炁撐著的的方書祖也終於得以掙脫。炁息一泄,身體一鬆,整個人頓時進入了深層次的沉睡中。
眼看著方書祖的氣息漸漸的平穩下來,李得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伸手將銀針收好後稍稍點了點頭:“已經回來了,剩下的就是要修養上一些時間。”
說完,他和眾人才看向臉上滿是疑惑和歉意的楊成,微微搖了搖頭:“能將堂主給折騰成這個樣子,看來你身上的情況不輕。”
“在堂主休息好之前,你身上的問題恐怕沒人能給你做出解答,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在這裏多停留上一些日子,後麵的事,等堂主醒了再說。”
眼看著李得幾人並沒有因此而責怪自己,楊成臉上的歉意更聲:“抱歉,我實在是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無妨。”李得輕輕搖了搖頭:“靈治之法本就有一定的風險,隻是一直以來太過平穩讓人下意識的有些忽視了。堂主隻是勞了神,修養一些時間就好,你沒必要為此太過自責。”
“行醫者,長有治病不成反自己身陷囹圄之事,此次未出大禍已是幸運之事。”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方書祖的身體稍稍放平,而後才看向其餘人:“你們先安置堂主,我去外麵看看。”
得到的答應之後,李得稍稍示意了一下楊成,帶著他走到外麵見到了江心:“你的這位兄弟並無大礙,隻是我們堂主勞神過多,需要靜養幾日,這幾天不方便外人打擾,要耽誤你們在這裏住上幾天,等到堂主醒了再做打算。”
聽到李得這話,江心嘴巴稍稍漲了一下,有些驚疑的看了眼楊成,隨後對李得點了點頭:“沒問題,麻煩你們給我們安排一下,先不打擾了。”
...
片刻後,回到濟世堂給兩人安排的房間裏,江心滿是驚疑的看著楊成:“你身上的那個心魔這麼厲害?能把濟世堂的堂主都給弄勞神了?”
“我也不知道。”提到這裏,楊成臉上也有些奇怪:“明明給我的感覺上它沒有太多力量。也怪我,竟然在治療的時候定住了,完全沒能察覺到心魔的問題。”
聽到楊成的回答,江心對事情的發展變得越發的好奇起來,甚至一度誕生了用雙全手去試試的想法,但考慮到自己得到這個能力不過區區幾天的時間,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雙全手久未出世,江心自然是不擔心楊成聯想到八奇技,他擔心的是自己一個操作不好,指不定將楊成的靈魂給弄出什麼毛病。
畢竟在紅手的使用上他已經吃癟過一次,在藍手的使用上再吃癟一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在沒有完全掌握之前還是不要輕易的那人實驗比較好,尤其是認識的熟人。
或許是已經有過前例,又或者是因為那位堂主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除了將兩人安排在眼皮底下不得脫身之外,濟世堂並沒有再對兩人做出更多的幹涉,直到幾天之後方書祖悠悠轉醒。
“堂主,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方書祖靠著牆坐了起來,接著便回想起了自己在楊成精神世界中的遭遇,眉頭不由一皺,隨即歎了口氣:“這次的病例,更難纏啊。”
提到病例,李得立刻便重新想起了這幾天蟄伏不出的兩人:“堂主,江心和楊成都已經被安排住下了,如果您想,隨時都能見到他們。”
“不急,不急。”方書祖擺了擺手:“年紀大了,安逸慣了,差點都老糊塗了,這次的事情可算是給我提了個醒。我要準備準備,等等吧,等幾天再見他們一麵。”
李得所言濟世堂堂主的沉睡於兩人並無太大的前臉,但隨著方書祖的蘇醒,兩人在濟世堂中的處境還是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方書祖的昏迷與楊成的心魔有著直接的聯係,隻要他一日不蘇醒,兩人就得被留在這裏一天,決不能走脫。但現在人已經醒了,一些隱隱約約的監視就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