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心兩人並不在乎這所謂的監視,一個要治自己的‘病’,一個則指望能在這裏多撈到一些東西,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經脈、炁、先天一炁...”晚上,靜靜的坐在屋內,江心看著麵前的兔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濟世堂內自然沒有異人能給江心作為實驗體,如此一來除了自身便隻能用動物替代,但這些天來他的成果並不是很好。
有動物成精一說,便意味著經脈也是存在於動物體內的,事實上江心也成功找到了那些根本就沒有發揮實質性作用的經脈,但隨後便卡在了這一步上麵。
以兔子作為實驗品,江心成功的用雙全手仿照著供體塑造出了一隻新的兔子,但就像他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他得到的兔子是一隻死兔子。
一隻血液流動著、心髒跳動著、大腦存活著的死兔子,相比起參照體,新造物不僅一動不動如同玩偶,眼睛中也完全看不出一個動物應有的機敏。
“不對,肯定是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揮手將那隻徒具其形的兔子掃到一邊,江心重新看向被念力固定在原地,瘋狂想要逃竄卻始終不得的兔子。
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伸出手器,一道道紅色的炁光在他手上浮現了出來:“我要的是改造人體,活體改造才應該是研究方向。”
無炁在身,兔子麵對雙全手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而隨著改造的不斷深入,兔子發出了一道道尖利的叫聲,但最終還是漸漸歸於平靜。
“成功了...但是為什麼呢?”
在特殊的視線中,江心能清楚的看到兔子體內已經誕生出了一點點、幾乎可以說不存在的炁息。
就像當初他賦予了一個普通人能力一樣,使用了雙全手之後,江心也成功的為這隻兔子提供了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讓它體內誕生出了炁。
但以超常之法得到這把鑰匙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是歐洲的李三還是現在的這隻兔子,他們體內的經脈已經徹底異化了。
恢複正常的經脈,便沒有炁;想要有炁便隻能帶著一身已經完全異化的經脈,即便是雙全手也無法在不動經脈的情況下單獨賦予炁感,至少江心現在做不到。
這就真的像先前那些醫者對江心所說的一樣,炁和經脈的聯係是無比密切的,以江心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將兩者給剝離開來。
“炁的本質...經脈的本質...”不知不覺之間,江心再次鑽起了牛角尖,一時間有些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但無人提醒的情況下,他漸漸的陷到了這個問題裏麵。
夜色深邃,一點點星光顯現,陷入沉思的江心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精光,隨後整個人猛然醒悟了過來,轉頭看向外麵:“我需要一些活的實驗素材,最好是異人...”
一邊說著,江心推開了屋門,在四周稍稍環視了一圈後便化作一道黑影向外麵離去。
炁息不加掩飾之下,那些普通人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濟世堂內一些練炁功夫了得的異人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江心的足跡,一番沉默之後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憑江心的能力自然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的,但沒有必要,刻意放出炁息也隻是再給那些人傳達一個‘暫時外出’的信息。
“走了?”感受到江心離去的防線,李得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再聯想到前些時間江心提出的問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不會是想去做些其他什麼事情吧。”
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李得最終也沒有追上去的想法,隻是重新看了眼楊成房間的方向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而重新踏上了熟悉的夜街之後,江心動用身上的能力,開始在城市中搜尋起隻有異人才會留下的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