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莫名其妙(1 / 2)

這時,本在房中夜頌的幾個弟子也打開窗戶,異口同聲,幾乎是喊出聲來:

“我們也與你有怨!”

今晚的事情實在是荒謬,欲墮險些把手中的佛珠扯斷。

“你們!究竟有沒有人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眼下這情景,這在場的所有人算是看清楚了,這莫名平日裏一定是作惡多端,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了,隻有那欲墮方丈還搞不清楚。

按說那莫名原本是武苑的弟子,隻是早年武苑實在缺人,被個粗心人隨意收上來的,莫名受不了武苑之苦,才托關係求了人,去到誦經的文苑。

後來他靠著手段取得了方丈的信任,還進入了送子觀音那一廟,掌管事宜。

莫名靠著送子娘娘對百姓的恩賜,騙了多少求子心切的香客的銀錢。這前來求子的人是否能夠有喜,本來就是機遇之事,可若是有香客真的有喜,莫名便說是他求得觀音顯靈,趁機斂人錢財。

平日裏在寺中,莫名就欺負年紀小的弟子,他看出方丈自詡那無欲無求,灑脫不羈。自己也投其所好,讓方丈以為他們是一類人。

雖然因為莫名根本沒什麼實力,取代不了莫問莫猜護法弟子的位置,可是也靠著許多陰毒的手段占莫問莫猜兩個老實人的便宜。其他弟子就更不必說了,有時要寄往家中的銀錢都被他巧取豪奪去。

欲墮討厭爭奪之事,又已先入為主認為莫名性情溫良,對於別的弟子曾有的怨言,都當作是明爭暗鬥的手段,對訴苦者居然加以斥責。

然而欲墮方丈除了這一點之外,對弟子都極好,對外威望也很高。所以那些被欺負的弟子還願意留在崇明寺。

可是今日莫猜莫問見到方丈就要因為這個小人,而與清樽閣產生嫌隙,因此他們必須要站出來,誰知道平日裏被他欺負的人實在太多,這一揭竿而起,便是一呼百應。

“方丈,觀音廟原來的懷浦師弟對這些事最是清楚,方丈一問便可知啊!”

懷浦是個善心的小和尚,從前在觀音廟兢兢業業,從無差錯。莫名被分配到觀音廟之後,懷浦也曾經抗爭過,可是懷字輩比莫字輩小了一輩,連同輩師兄弟都不能拿莫名怎麼樣,更別說懷浦這個小和尚了。

“迅速把懷浦叫來!老衲倒要看看,今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丈!方丈!弟子看管觀音廟盡心盡力,懷浦師弟自從弟子去了之後,對我奪權頗有不滿,您可不能隻能聽他們這些人的一麵之詞啊。”

聽見奪權二字,欲墮的眉頭深深皺起,在他本就頗顯老態的臉上再添溝壑。

原本以為自己治理有方,弟子都是虔心向佛,友愛和睦,怎麼到了晚年,還會出這樣讓自己深惡痛絕的事。

“哦?你自己在這裏狡辯許久,還不算一麵之詞,這院子裏這麼多人說的倒是一麵之詞了?看來你對這個詞誤解頗深啊。”

顧恙冷言譏諷。

“這是我寺中家務事,不相幹的人就不要多嘴了。”

見方丈還是對清樽閣的人出言阻撓,莫猜心中隱忍許久的情緒一下脹開。

“方丈!恕弟子冒犯,您想要到達大悟之境界,可是越是一心求之,越是無法得到!這幾年您因為要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多少事您該出麵,可是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你這個.........”

莫問也跪下來:

“方丈,我與莫猜是您的護法弟子,尚且受氣,更何況別的人!”

說話之間,有人帶著懷浦來了。看著懷浦雖然穿著灰色的僧衣長袍,可是還是看得出這衣裳破舊,有幾處都是縫縫補補,洗的發白。

他走近前來,雙手合十行禮。卻見那手上皆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和凍瘡。

“懷浦,你怎麼看起來精神不佳,這手上是怎麼回事啊?”

“方丈,您不知懷浦在莫名手中受了多少苦,可是他敬仰您,就算莫名欺負他,他也不說,莫名總是仗著他心善,差遣他去砍柴挑水,這冬日裏的炭也不給足,都是我們師兄弟自己省了送給他的。”

懷浦原本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這時莫名開口了。

“懷浦師弟,你可要憑良心講話啊,你曾經偷偷把寺中的物品帶下山去變賣,我幫你隱瞞,你主動提出要幫我幹活,可不是我逼你的。”